“你呀!就是逼自己太紧了,当初你突然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像疯了似的整日整夜都在茶楼里忙活,害的我和阿宝成了闲人,阿宝也是有趣,哭的稀里哗啦的,还以为你要赶他走呢。”
“呵呵,我记得,当时若不是他哭着央求我,我还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呢。”
“如今我这样看着你,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就好像只要你在这里,我们就有了主心骨,咱们茶楼生意也越来越好了。”
木槿笑笑,眼前的阿粉已经成了一个沉稳内秀的女子,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家风范,丝毫不见当年窘迫拘谨的模样。
“阿粉,我一直忘了问你,你可有意中人?”
阿粉愣了下,脸上明显挂起一丝羞赧,“我的意中人怕是还在红尘之外吧?我也不想随意许人,你给了我这个安生之所,我替你守着这个家,我心里已经很安稳了。”
“我要走了,这里留给你吧,你经营得比我好,日后遇到了意中人,这就当做是我送你的嫁妆,你进了门也可体面一些。”
阿粉眼泪涌上眼眶,“你这个没良心的,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你让我们如何?”
“呵,我还是会回来的,你也说了,这里也是我的家,我怎能一走了之,可是我原本的家园已经荒废很久了,那里也有很多人等着我回去。”
这句话说完,木槿犹豫了,她是真的不敢确信,“应该会有人等我吧?”
“槿娘!我舍不得你!”阿粉抱着木槿哭了好久,她几年的眼泪怕是都在那一天流完了。
“好了阿粉,你去我房里把桌上那只紫檀木锦盒拿来。”
“那是什么?”
“这几年茶楼赚的银两我都分好了,其余两只你收好,黑色的那只是给你的,另外那些我有用,回去之后我会派人来取。”
“你不会是要送给那个人吧?”
“呃,你就别管了,拿来吧。”
“哎,你就是这个性子,永远不知道如何保护自己。”
“好了,我走了!你继续煮甜汤吧。”
“哎。”
木槿捧着镜盒自然地穿过肖家的后门来到月媚房中,不知为何,她觉得这扇小门走的极为舒服,不用看门外那些人脸色,也不会碰到那个人。
“姐姐,你来了。”
“今日感觉如何?”
“用了你新换的香之后我精神好了不少,前几日脚趾好像也有了反应,你说我是不是快好了。”
“我会定期送香来,你乖乖用着,会好的。”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我真想快些好啊,那样我就能随姐姐回风丘祭拜娘亲了,我太想她了。”
“媚儿,我就要回去了,下次再见可能要等很久,你不可胡闹哦,有事情就给我捎信来。”
“你要走?为何?”
“絮儿前些日子总是嚷着想见阿爹,我想着她都六岁了,总该回去上柱香吧。”
“你何时回来?”
“不知。”
“可是……”
“这些银子留给你,以备不时之需。”
“姐姐,我,谢谢你,我做了这些坏事你不仅原谅我,还认我做妹妹对我百般照顾,你不委屈吗?”
“娘亲跟我回去之后一次都不曾提起过你,可是我在留下的包袱里看见了这个,我想她希望我如此。”
木槿将一只绣着“媚”字的香囊置于月媚掌心,“我走了,保重!”
月媚捧着那只香囊泣不成声,放在鼻尖闻了又闻,“真香!真香!”
肖月白跟在木槿身后一直跟到了“无有茶楼”,他不敢上前,只是默默瞧着茶楼大门上的牌匾出神,“如今你什么都有了,却将“吾有”改成了“无有”,你可是心里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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