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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殿内,苏婉正捂着肚子窝在床上呻吟,她有痛经之症,每个月那几天都疼得几乎无法入眠。
今夜有个唤做春嬷嬷的半老徐娘守在她身边,这春嬷嬷是她的乳娘,这人心机深重,当年苏婉能够嫁到晋王府便是她献的计。苏夫人也就是苏眉的母亲查明此事后,异常恼火,就将她赶回了乡下。
如今苏婉身边的贴身侍婢画扇被萧晋杖毙,她在晋王府的地位也是每况愈下,苏婉倍感自己势单力薄,便命人将春嬷嬷接了过来。
春嬷嬷一面帮着苏婉用汤婆子热敷着小腹,一面念叨道:“你这病非得生个孩子才能好。”
提到孩子,苏婉心头一冷,怏怏的回道:“要生孩子哪里是那样容易的事,他如今连我的房都不进了,我更没机会了。”
春嬷嬷叹了口气,劝道:“你别气馁,别看那蹄子现下得了势,你与王爷毕竟是这么些年的夫妻,等王爷对她的新鲜劲一过,这王府还不是你的天下。”
苏婉一阵心酸,忍不住滴下泪来。
苏婉是春嬷嬷一手带大的,最是知他性情,别看外表柔弱,骨子里却是个有韧性的主儿,见她如此,唬着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看你成婚这些年也没有子嗣,莫不是身子......”
“嬷嬷不要再说了。”苏婉哭着打断了春嬷嬷。
春嬷嬷搂住苏婉问道:“小姐到底有什么隐情,快跟老身说说,老身也好帮你想想法子。”
苏婉再也忍不住,扑在春嬷嬷怀中哭得呜呜咽咽道:“他,他从未碰过我。”
“什么?”春嬷嬷还以为自己年老耳背听错了,急着问道:“小姐说什么?”
苏婉抬起头,泪眼婆娑的看着春嬷嬷道:“那萧晋自娶了我,从未碰过我,这些年,我用尽了方法,他......”
外面风光无限的晋王妃,多年难以启齿的委屈,一朝对人说出来,她觉得心里痛快了好多,索性坐在床上放声大哭。
春嬷嬷完全被震惊到了,守着如花似玉的娇妻,他怎能忍得住,她抹着泪搂着苏婉道:“我的儿,他怎能如此待你,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苏婉呜呜咽咽的说道:“他心里对苏眉念念不忘,任我怎样努力讨好他,他面上虽敬我,心里却根本没有我。”
春嬷嬷嚅喏着道:“可是那大小姐不是都死了那么些年了嘛,他也该释怀了啊。”
苏婉抹了一把泪,“堂姐被璃妃母子动了歹意后,他竟动了娶她过门的念头,后来幸好还未等他筹划,那暮王便将那苏眉毒杀了,得知她被杀,他疯了一样冲进暮王府,生生打断了那暮王的一条腿,幸好被侍卫拦住,暮王才没死在他手中,这个疯子为了那女人太子之位也丢了,本想着她人都死了,他也该纾解心结接纳我了,却不想这么多年过去,他对她还是念念不忘的。”
春嬷嬷疑惑着道:“那若是王爷真的对大小姐一直念念不忘,也不该纳了那卑贱的蹄子啊。”
苏婉恨恨道:“我也一直纳闷,自从沾了这贱人,他又像失心疯了似的,也不知这蹄子用的什么手段。”说着,苏婉哭着拉着春嬷嬷的手道:“你说那贱人会不会是懂什么妖法,我听说那亡璃善于制蛊,有一种蛊毒下到一个人身上,就能将那人牢牢掌控住。”
春嬷嬷见苏婉疯狂的模样,无奈的安慰道:“那些个都是道听途说没影的话,咱们还是要从根上入手,你是堂堂晋王妃,要拿出些王妃的威风来。”
春嬷嬷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不然苏婉也不会将她接来,身边多了这样一个深谐后宅精妙的军师,苏婉顿时又恢复了自信,虚心讨教道:“嬷嬷,你说我该怎么做?”
春嬷嬷得意一笑,凑在苏婉耳边献出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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