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苏婉面色阴沉的坐在镶金缀宝的华车内,一个小丫头从晋王殿方向跑来,对着苏婉回道:“禀王妃,王爷和侧妃刚用罢早膳,还未收拾妥当呢,让王妃稍等一会。”
苏婉冷着脸问道:“今日王爷没去早朝吗?”
小丫头回道:“听晋王殿的侍女说王爷今日起晚了,朝中无事,王爷今日告了假。”
苏婉想起昨夜春嬷嬷燃的暖情香,她煞费苦心也没能留住他,倒是白白给人家做了嫁衣裳,萧晋一向勤勉,如今迷上这蹄子竟然连朝都不上了,恨得咬牙切齿的骂道:“狐媚的死蹄子。”
身旁一个大丫鬟凑在苏婉耳边讨好道:“这贱人就是会狐媚之术,听晋王殿里服侍的人说,内间里每晚到了下半夜还有动静呢。”
苏婉正在气头上,这话无异火上浇油,她回过身来扬手就抽在那丫鬟脸上,骂道:“死蹄子,闭上你的嘴。”
苏婉一贯以温良面目示人,骤然如此,唬得众人一愣,齐刷刷的跪地,“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王妃这是怎么了,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梅儿穿戴一新,带着香兰和阿曲已走到了近前。
苏婉见到梅儿妩媚的小脸,恨不得上去毁了她的容,强压着怒气回道:“奴才办事不利,我训她几句,时候不早了,咱们走吧。”
梅儿上了华车,香兰撂下车帘子,凑在梅儿耳边低声道:“我见王妃近日见你的神色不太一样呢。”
梅儿笑笑,“她不待见我,我也不喜欢她。”
香兰道:“如今王爷这样宠你,她心里当然不好过,我早晨听小丫头们说,昨晚王爷去栖霞殿给她过生辰,二人仿佛在殿内吵起来了。”
昨夜萧晋回来时一脸不痛快,梅儿虽没多问,但也猜出是他二人闹了不愉快。
香兰看着梅儿继续嘀咕道:“我跟了你到前殿这么久,怎么一次也没见王爷在她那里过夜呢,以前咱们在后院也不知道前院的事,只听说王爷对她蛮好的,现在看来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梅儿心里也一直纳闷,自从她接近萧晋以来,仔细回想着萧晋与苏婉之间的种种,似乎二人之间一直有着嫌隙,尤其是萧晋对苏婉,似乎并没有什么感情。难道上一世的种种,是她误会了他,梅儿不敢想下去,如果真是她一时任性误会了他,上一世的她与萧晋该是错过了多少。
靖国公是朝中重臣,位高权重,今日小公子娶亲府内贵客云集,苏婉和梅儿在女宴中坐定。
如今璃妃失势,后位重新落回陈家,萧晋本来在朝中就颇得人心,现下储君之位已经分明,晋王妃可能就是未来的大周皇后,世间最不缺的就是阿谀奉承之辈,苏婉刚刚落座,便过来一群贵妇上赶着巴结。
苏婉一面笑语盈盈的应和,一面时不时的瞥着一旁干坐着的梅儿,晋王府里近来出的一些稀奇事早传到了外面,世间哪有什么妻妾和睦的好事,今日见苏婉身边带着个姿色出众的贵妇,众人便已猜出这个就是晋王府新纳的侧妃了。
让她出出糗,这可是巴结晋王妃的好机会。
“晋王妃今日身边带的这位美娇娘是谁啊?”督察院御史的老婆张氏率先发难。
苏婉淡淡一笑,“我忘了给大家介绍了,这位是我家王爷新纳的侧妃。”说罢,因为深长的看着梅儿故作关切道:“妹妹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宴会,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