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幸缓缓起身,微微别开脑袋,不知和太子说什么。
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忙碌起来,将桓幸随行的东西搬出来,楚邢已经提前叫好马车,他们只需把东西搬上马车即可。
秋云一脸新鲜的看着外头的景况,只几眼,神情就黯淡了下来。
这边果然刚受到洪灾影响,周围地上一片片的淤泥,万物皆覆盖着黄泥,空气亦不甚清新,到底是萧条凄凉的=的灾区现场。
楚邢朝后看了一眼,一辆看起来低调尊贵的漆黑色马车朝着他架势而来,架车之人是风影。
“上车吧,车辆我已经替你备好了。”
桓幸轻轻颔首,侧头看了轻烟一眼,轻烟了然正要上前,被太子一个眼神制止。
桓幸没有注意到身后发生的小动作,兀自走到马车前,伸出手等着轻烟搀扶她上马车。
那葱白的手指和一堆糙老爷们的一比,显得格外小巧细腻。
楚邢眸色暗了暗,扶着她。
干燥的手掌心和轻烟的手不同,桓幸立马发现不对劲,转过头看过去,撞上楚邢深邃的黑眸,她的眉眼微微一怔。
随后脸颊微微发红,不等楚邢多说,她便疾疾上了马车,随后迅速果断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这是被当众调戏了吗?
桓幸坐在马车上,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太子殿下也真是的。
眼下这么多人,岂敢做出这等荒唐的举动。
随后在她意料不到的时候,绉纱再次被掀起。
一个挺拔的身影委身进入马车,桓幸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完全没想到太子也没跟着上马车。
“很意外吗?”
楚邢没有去看她,但他注意到了她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张樱桃小嘴长得老大,嫣红的唇瓣泛着诱人的光泽,这是在惹人犯罪。
桓幸羞涩的低下头,不敢去看身侧的男人,低低的回应:“太子殿下此举怕是不妥吧?”
楚邢不以为意,眉头微微挑起,语气中满是漫不经心,“有甚不妥?”
他做出的事,还有人敢说不?
桓幸的双手紧握成拳,搁置在双腿上,白皙的皮肤与月白色披风融为一体,“孤男寡女的同坐一辆马车,着实不妥。太子殿下从小饱读诗书,该是懂的。”
“我不懂。”
楚邢二话不说就否定了桓幸,他完全不在乎的耍赖,只要脸皮厚就行了。
“从小太傅教我许多,可没教过这一条。”
“你!”桓幸愤愤然转头,羞愤愈加的瞪着太子,这人的脸皮怎这般厚。
“太傅没教你,皇后娘娘难道还没教你吗?如果皇后娘娘也没教的话,那我现在教你,你学会了吗?”
桓幸被楚邢刺激到了,一股气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一口气从未那么顺畅过。
楚邢扑克牌脸上隐约涌现出一抹笑意,他目光中噙着星光,望着她低垂的脑袋,青丝散落在旁,鬼使神差的他动手将那缕散发别到她小巧的耳后。
桓幸的脸爆红。
这人怎么回事啊!
刚还在和他说礼仪之事,怎的他又开始逾矩。
楚邢饶是好笑的看着她,语气中少了分以往的正经,多了些少有的玩味,“我说桓幸,你都已经向我投怀送抱无数次了,现在开始害羞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