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被一个人丢下还能笑起来的,居然还笑出了声?
她一言难尽的看着小姐,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桓幸仿佛也发觉自己这样太傻了,很快收起嘴角的笑,清了清嗓子起身回卧房。
她在卧房做最后的检查,叮嘱轻烟和秋云也仔仔细细的检查一遍,别到时候落下东西。
轻烟手脚麻利的将东西检查一遍,确保无误后又重新回到小姐身边,伺候她净身上药。
看着小姐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现下被一大块疤痕取代,上头的皮肤已经褶皱,颜色也黯淡于别处,看着便惹人心疼。
每一次轻烟给她上药,都觉得于心不忍,怎的会这样。
每一次都没法接受这个残酷事实。
冰莲膏肤感清凉,在这初冬时节上药是一种刑法。
桓幸忍不住瑟缩身子,五官紧紧的皱在一起,倒吸一口冷气,浑身一激灵有被冷到。
轻烟动作轻柔的将药膏推开,覆盖在小姐每一寸的伤疤上,给小姐上药,她的心也忍不住抽痛。
实在是于心不忍。
“那些坏人就是死一百次都不足惜,把小姐如白玉石般的后背伤成这样,当真是罪该万死!”
轻烟每一次上药都忍不住咒骂他们一番,俨然是一副市井泼妇的模样。
桓幸见她这么多天下来了,还在絮絮叨叨的骂着,无奈的笑着,心里明白她是心疼自己。
桓幸将双手枕在下巴下,将后背全然暴露在轻烟面前,下半身盖着棉被取暖。
在棉被下,她欢快地轻抬着小腿。
她笑着和轻烟闲聊打趣,眉眼中噙着揶揄的笑意,“你说他们也真惨,伤我一次要被你骂这么久,他们要是知道你的厉害,可能就不敢这么对我了呢。”
轻烟突然有些窘迫,双颊红红的不太好意思。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咒骂他们,这群人心眼实在是太坏了,和太子不对付就冲太子动手,对小姐下手是几个意思。
这不是怕强欺弱吗!
过分!
轻烟无奈:“小姐你可别打趣我了,我是真的关心你的伤势啊。”
桓幸敷衍的‘嗯嗯嗯’,然后不忘叮嘱轻烟几句,“药膏都用两倍的量上别忘了,每一寸伤疤都要照顾到,这样还没效果就是禄乐生的水平问题了。”
卧房内准备就寝的禄乐生打了个喷嚏,谁在骂我?
听到这名字,轻烟擦药膏的手顿了顿,回神后继续给小姐上药。
涂完最后一点药膏,这瓶药全部用完了。
“又没药膏了呢。”
桓幸转过头看轻烟手中的空瓶子,眉头一挑让轻烟拿铜镜过来。
轻烟动作有些迟疑,为难的看着小姐,再一次确认道:“小姐真的要看吗?”
看她迟疑的模样,桓幸就知道她的伤疤现下还很糟糕,她就是想看看药用到现下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