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语心再度沉默,实在无言以对。
老底都要被揭穿了,这合适吗?
胡语心索性懒得和桓幸说话,径直走向爹娘,今日平时忙到脚不沾地的大理寺卿胡永泽也来替女儿践行。
把时间交由他们一家人告别,桓幸走向阔别许久的飞尘镖局。
桓幸在人群中搜寻,很快注意到沈孟的身影,再看也没找到苏西的踪影。
桓幸眉心微蹙,步伐款款走向沈孟,扬声问:“苏西没来吗?”
有他在的话,胡语心的安全系数还能再高一些。
沈孟轻哼一声,依旧不和桓幸客气,“送一个小丫头片子,我沈孟都出场了还不够吗?老大岂是随便就能使唤的。”
桓幸讪讪然,沈孟总是跟吃了枪药一样,也不知道她是哪里得罪了他,这么不待见。
确认苏西不在,桓幸不由有些黯然。
她有些不甘心的唇齿微启,“护送衡王妃还不足以由他出面?”
沈孟一噎,愣了瞬回击道:“难道我还不够?”
至此,桓幸也不好再打击沈孟,眼神幽然扫过他,再没多言。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沈孟却感受到奇耻大辱。
他的业务能力被挑衅了!过分!
不远处的胡语心注意到这边剑拔弩张,赶忙上前做和事佬。
她之前也打听过了,虽然飞尘镖局镖头没来,但是二把手沈孟亲自护送,也算给足了她面子。
桓幸也没错,不过就是想让她更安全些。
“好了好了,没关系,配置已经足够高了,不会出问题的。”
桓幸缓了缓太过紧张的情绪,一字一字无比认真的叮嘱沈孟:“一定要护住衡王妃的安全。”
“衡王妃又不是你,她才不会出那么多幺蛾子。”沈孟在江湖狠惯了,说话直爽犯冲。
桓幸暗暗深呼吸,提醒自己现在还有大理寺卿夫妇在场,不要坏了形象。
之后,桓幸再懒得看沈孟一眼。
她怕她在人群中多看了沈孟一眼,就要拔刀了。
“好了,那我就上车了。”胡语心素来都是送行那人,这一次唤作她上路,这心情比送行之人坦荡许多。
此行她肩负使命,和衡王讨要一个答案。
离别场面,桓幸鼻子慢慢被一股酸意浸没,眼急速漫起红潮,她抿唇笑着冲胡语心挥手:“一路顺风。”
胡语心的目光带过她,也不由的跟着红了眼。
“诶呀,真讨厌。”
胡语心急忙闪躲视线,本来她想好她坚决不哭的,一对上桓幸泛红的眼眶,情绪一下失控。
她又看向爹娘,用力绷住嘴,死撑着酸涩和不舍,用力挥了挥手。
之后她再无犹豫的踏上马车,心中对他们道:“再见了。”
胡语心真的要走了,这个念头闪过桓幸的脑海,她奋力朝着胡语心的马车狂奔,一边挥着手绢一边扬声高喊:“此行注意安全!”
不管结果如何,那都是次要的,平平安安才是最重要的。
与其将胡语心关在京城,不如放手就让她追逐梦想。
人总是要成长的,能够从中得出经验便不失此行。
身在大漠的衡王接收到胡语心将要前来的消息,他的内心微微一颤,很快便也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