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事儿,王爷您都不记得了?”小洪儿被俩人一左一右的扶着,脸色苍白。
沈明庭看也没看他一眼。“怎么,挨揍了?”
小洪儿委屈巴拉的点头,“差点没把小的给打死!”
“你们为何不拿绳子把王爷绑着?”王御医突然严厉质问。“我告诉过你们,只要王爷一犯病,能绑就绑。如果不加以束缚,伤着旁人是小,要是王爷伤着自己,你们可担待得起?”
小洪儿一边点头,一边道:“是是,王太医说得是。本来都已经绑好了,可王爷这回实在平静得极快,睡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奴才这才忍不住解了王爷的绳子。”
“胡说!王爷哪次犯病不折腾个把时辰的?”
“奴才不敢说谎。”
王太医只当他是在狡辩,便不再理会,直接问了沈明庭发病时的情况。
“王爷什么时候发的病?”
小洪儿看了眼香炉上燃了一半的线香,“应该半个时辰不到。”
“你嘴里能不能有句实话?半个时辰前发的病,脉象不可能这么平稳!”
“真是半个时辰不到!”小洪儿一本正经,“王太医要是不信,可以问别的奴才,当时在场的人还有很多。”
御医大惊,捻着长须琢磨不定。“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我开给王爷的药,你们可是私自加大了量?”
“您不交代过那副药十分伤身吗?我们做奴才的哪能害了王爷。”
“那怎么突然就见好了呢……”
“真见好了?!”洪儿哥激动。
“若是换做以前,王爷犯了病,起码要三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彻底恢复脉象平稳,而今半个时辰就恢复了。不能说治愈,至少是开始见好了。”
床上躺着的沈明庭眼睫一敛,思量着王御医的话,确实觉得这次犯病和以往有所不同。
以往发病醒来,头疼得几乎快要裂开,全身都是虚汗,像在坛子里泡过。
而这回醒来,虽然也是头疼,但到底还能好好听他们说话,且身上干爽无比。
“哎呀,这副药的药效晚是晚了点,不过总归奏效了。”御医极喜,“也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回头继续给王爷用着,假以时日,定能治愈,王爷到时候就能高枕无忧了!”
沈明庭重赏了御医千两白银,并差人好生送走了他。
待人走后,沈明庭仍旧觉得有些不对。他坐了起来,正抬着双手,掌心手背,翻来覆去的看。
奇怪,为何这次发病之后,身体异常的轻松和平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