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句是肖逸自己的想法,他知道他妈妈肯定是这个意思,他也能想象出来现在江扬在家里想得团团转的样子。
江扬最终还是没有空手过去,不敢买贵重的怕对方不收,最终只带了一箱鸡蛋和好几斤猪肉过去。
……估计这些猪肉够肖逸家吃个一年半载的了。
肖逸家每年过年也是平时的三个人,除夕都不出去串门,今年变成了四个,倒也没什么不适应。
年夜饭之后,肖逸爸爸带着江扬和肖逸下楼放鞭炮。
肖逸不喜欢鞭炮这东西,嫌太吵,放完之后满眼满鼻腔都是烟,满地狼藉还要等着环卫工人来扫,窜天猴二踢脚礼花什么的也不喜欢,炸开的一瞬间感觉心惊肉跳的,而且见多了感觉也没那么好看。
非要选一个能接受的,大概就是不麻烦还没声音的焰火棒了吧。
但是江扬却特别喜欢那些噼里啪啦的东西,和肖逸的爸爸猜拳抢着点鞭炮,肖逸在旁边举着焰火棒当裁判。
从一局定胜负讨教还价到十三局七胜,最后还是江扬赢了,屁颠屁颠拿着香去点,点完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肖逸身后。
肖逸笑着偏过头,正想问江扬跑这么快还躲到了自己身后是不是怕了,就见江扬在鞭炮响起的前一瞬间,捂住了自己冻得发红的耳朵。
“……”
肖逸愣住了,他没有直说过他不喜欢鞭炮,没想到江扬竟然猜到了,还这么着急地过来帮自己捂耳朵。
肖逸扔下烟火棒,抬起双手举向后面,以一种略显滑稽的姿势捂住了江扬的耳朵。
肖逸的爸爸听着鞭炮声,开心得像个比江扬还小的孩子,一回头发现两个人都互相捂耳朵自己却孤苦伶仃的,一时间竟然有些不适。
但这种吃狗粮感很快就被过年的快乐取代了,因为江扬在那边忙着哄肖逸,肖逸爸爸就可以快乐地去放礼花了。
把家里库存的礼花全部放完,三个人才带着满身的烟味上楼,然后遭到了肖逸妈妈带着宠溺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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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节目结束之后,两个人久违地平躺在床上。
江扬突然开口:“新的一年到了,要许个什么愿望吗?”
“……”肖逸无语了片刻,“元旦不是刚许完吗。”
“你那个算什么愿望啊,”江扬用一根手指戳肖逸的腰,引得肖逸痒得躲到一边,却又被强硬地搂了回来,“这次必须许一个正经的,可以实现的那种。”
“那我想想。”
“多想几个吧,几个都行,”江扬低声说,“这样我今后就有努力的方向了。”
肖逸有些动容,想了想,说道:“那我希望……你能一直成绩好下去,这样我们就能考上同一个大学。”
江扬激动得疯狂点头:“嗯嗯嗯嗯!一定可以!”
“你呢,”肖逸嘴角挂着一点刻意的笑意,“你有什么愿望,除了上次的想让我笑。”
“我早就想好了,”江扬把肖逸搂得很紧,“想听你叫声‘老公’。”
“……”
在肖逸的记忆里,除了在纸上画画的那次以外,似乎是叫过一次的,但那次是跟着江扬的话冷漠地说出来的,没什么真情实感在里面,可江扬却还是激动得不能自已。
江扬的语气小心翼翼的:“我可以实现这个愿望吗,就在今晚。”
肖逸先是调整了一会儿呼吸,最终才垂着眼帘,软着声音,用又低又乖的语气叫了出来。
“老公。”
江扬几乎是一瞬间就疯了,感觉气血上涌,呼吸急促,不久前放的烟花在脑海里炸得五光十色,旁边还有鞭炮在噼里啪啦地喝彩。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按着肖逸的手腕吻上去了。
从放寒假起到今天接近一个月的时间,两个人除了亲亲抱抱以外就没有过多的举动,就连摸摸的次数也少之又少,更别提是再往后做那些事了。
因此,刚亲了片刻,浑身上下就仿佛点了火似的,怎么浇也浇不灭。
“……老公,”肖逸软着声音说,眼睛里仿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我想发情。”
江扬被刺激得头皮有些发麻,但还是商量着问:“你不怕你妈你爸没睡着吗?”
“没事,”肖逸低声说,“我可以小点声。”
眼神软,声音软,身子软。
整个人像小猫似的。
江扬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低低说了声“就你能撩”之后,就把肖逸按在了枕头里,用力地吻上去。
草莓牛奶味信息素和青柠薄荷味信息素混合交缠,很快充满整个房间,但浓度最高的地方还是被子里,黑暗中藏着勾魂摄魄的暧昧,两个人差点都要因为对方的信息素而窒息。
由于太过热烈,两个人都没有意识到房间的密闭性不好,即使蒙着被子,信息素还是不可避免地从门缝中溢出去。
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横跨一个客厅之外的另一个房间里。
也充满了两种交缠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