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句话的意思告诉程海,道:
“你和狗蛋注定是不同的两种人,偏偏你们不能做到求同存异,互相理解对方。
“就算你们现在不闹翻,以后也会因为别的原因闹翻的。
“世上有很多人,适合做你朋友的多的是,无需为一个狗蛋伤心失落。”
程海抿唇,眼睛湿漉漉的:“姐姐,我不懂,为什么狗蛋不肯听我说他爹不好?他爹确实不好,我说的全是真话。”
程玉夏说:“有些人宁可听假话,也不愿意听真话。”
程海:“为什么?”
程玉夏不知如何解释,看见一棵幼苗,便打了个比方:“你想种花,你天天给花种子浇水,可是花长不好,别人说你白费功夫,你是不是很难受?”
把自己代入程玉夏的场景中,程海点头:“会难受。”
程玉夏笑了:“所以,真话有时很伤人,人们会倾向于听假话。”
小孩子最好糊弄了,她转移话题:“小海,你跟英哥、栓子相处得怎么样?”
果然,程海的注意力被转移了。
他跟程玉夏说英哥和栓子把他当老大,要他教他们学武功,他教了,但是他们学不会,怀疑他教的武功是假的。
程玉夏被逗笑。
“你的武功哪里是假的?分明是他们学不会,便赖你。”她说。
“对,我是这样说的,我还劈碎了砖头给他们看,他们信了,不说武功是假的了。”
“……”
姐弟俩在院子里愉快地聊天。
屋檐下,沈决明静静地看程玉夏,唇畔扬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