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暑天很长,岐山上的行宫内早已经有了凉意,长安城内却是依然暑热难耐。
司马淳撑起半边身子,有些愣愣地看着身上穿着的薄薄的夏衫长裙,这完全是一幅消夏的装扮。
可她明明记得,记得自己之前穿的,是厚厚的袄裙,里面蓄了厚厚的棉,都是自己亲手一针一线做出来的呢,怎么这一会儿,就变成薄衣裳啦!
司马淳觉得头疼的很,人也有些懵,抬手抚了抚额角。
司马淳愣了一下,这手怎么变得如此白嫩了,手指上也没有起茧子,再看看四周,床榻四角垂下来的银香囊,屋内悬挂的层层帷幔,榻前的案桌上摆着香炉,此时正袅袅吐着香烟,堂下还有个方方正正的冰鉴,屋内的摆设无不精致清雅。
什么时候自己的撷英殿有这些好东西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待司马淳想清楚,便又头疼地晕了过去。
“还真当自己是这宫里的主子呐!三天两头的,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病的!”
“别说了,一会儿东边的那个听到了,又哼哼唧唧哭个不停,可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