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三个星期里就能搞定。”
“你能行吗?”
托马斯的智商虽然不低,但情商经常不在线,秦黎很是不放心,怕他一?脱线,全部搞砸,到时候欲哭无泪找谁去。
见她怀疑自己的能力?,托马斯立即把自己的胸膛拍的劈啪作响,道,“行,保证行。”
秦黎虽然不太相信严森的这个二货弟弟,但总要给?他一?个自立自强的机会,不能真把他当儿子养。而且他也是股东之一?,没?道理大家都忙死?忙活的,就他在那光提成不出?力?。所以,见他这么积极地参与?,她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冒险答应了。
***
过了十来天,严森下山了。
这一?天是放牧节的最后?一?天,村里照例也格外热闹,外来观礼的人络绎不绝,秦黎的七套房子又都客满了。
日思夜想的人要回家了,秦黎心里高兴又激动,一?早起?来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换上一?件新衣服就跑去村口?接严森。去的太早,以至于人还没?来,望穿秋水地等了一?会儿,人和牛群终于一?起?浩浩荡荡地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严森就像山神,引领众牛归来,很有气势。大家忍不住拿起?相机,将他这飒爽的英姿给?定格成永恒。
把所有的牛都完璧归赵,严森完成了这一?年的使命,村民们将他高高抬起?来,抛上天。
秦黎站在不远处看着,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这是她的男人,多么令人骄傲。
正看得入神,冷不防,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你就喜欢这样的男人?”
语气中不无贬低嘲讽之意。
转头一?看,是孙溢。
秦黎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笑,一?个字也没?回他,跨出?大步朝着严森走了过去。
这一?笑,看起?来没?什么深意,却让孙溢看了很不舒服。自己身价几?千万,公司也快上市了,没?道理比不过一?个臭农民。
秦黎可没?空管孙溢怎么想,此时此刻,她的眼?里只有她那凯旋归来的大英雄。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严森面前,伸出?双手拥抱他,在大家的起?哄下,踮起?脚抬起?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一?个深深的吻,代表了彼此最深刻的思念。
孙溢看着远处被众星拱月的一?对情人,眼?中几?乎要冒出?火,他告诉自己这不是妒忌,而是不甘。一?个靠放牛过生?的乡野村人,拿什么和自己争?秦黎是在和他玩欲擒故纵的戏码吧,对,肯定是这样的。
抱着黑化的心理,孙溢走到人群中,想去羞辱他们一?番。说起?来,这可真是一?个怪圈,当初秦黎求着他别走的时候,他拽的二五八万,恨秦黎为什么连割腕都死?不成。现在人家想开了,和他形同陌路了,他又心态崩坏,打死?也不肯好?聚好?散。
见他走到人群中,秦黎的笑容滞了滞,但她随即望向严森,根本当他不存在。
她的反应让孙溢气坏了,用蹩脚的英语,道,“我是她前夫。”
四周的欢笑声一?滞,随即又该干嘛干嘛,根本没?人在乎这个男人是前夫还是前妻。
秦黎看着严森,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无声地告诉他,别理他,这人脑子有病。
严森笑了笑,没?当回事,和大家一?起?继续欢庆。
这里是国?外,谁还没?个前妻前夫的,觉得那一?层处女膜值钱的,也就是他这种直男癌患者了。
见众人毫无反应,孙溢有些恼羞成怒,不知道自己那是中了什么邪,目光秒瞄到桌子上的铲刀,突然拿起?来插向严森。
幸好?秦黎眼?尖,见他脸色不对,便有所防备。在他冲过来之际,用力?推开严森,让孙溢扑了个空。
见他还想再动手,秦黎怒喝一?声,“孙溢,你发?什么神经!”
那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愤怒,就像当头一?棒,一?下子把孙溢给?敲醒了。
他清醒过来,立即扔了铲刀,站在那里瑟瑟发?抖。天啊,他都做了什么?他一?个企业老总,在国?内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要为这个已经成为破鞋的前妻作奸犯科?孙溢顿时后?悔不已,忙道,“我,我不是……”
但是没?有人理他,大家都愤怒地瞪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阶级敌人一?般。
秦黎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了报警电话。
孙溢道,“秦黎,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这个玩笑差点要人命!
见秦黎一?脸冷漠,孙溢有些狗急跳墙,道,“用不着这样吧!我们好?歹夫妻一?场。”
秦黎怒道,“谁和你是夫妻。”
孙溢急忙改口?,“大家都是同胞。”
秦黎不想和他多啰嗦,直接打开手机录音,道,“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从?现在开始,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今后?的呈堂证供。”
这句话带着一?定的威严,孙溢知道自己不是在国?内,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更何况,他还不是强龙。听到远处隐隐响起?的警笛声,脚一?软,突然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