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洁怔怔看着虞敏志，像是从来不曾认识他。
“你对她倒是很好。”
虞敏志低垂着视线没有看她：“她是我的亲生骨肉。”
赵洁身体一僵：“你在埋怨我对她不好？”
“明天就走吧，我让蔺良送你。”
见他不愿意再说下去，赵洁抿了抿嘴，起身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没想到乔燕正在门口站着，双手插兜，身体斜靠在墙上，一只脚撑地，另一只脚微微曲着，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见动静抬起头来，赵洁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自在。
“有事吗？”
乔燕面无表情，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
“一千万，够你花段时间了。”
赵洁面露惊讶：“给我的？”
乔燕眉毛挑起一个弧度：“收下吧，虞家不会拿钱养一个司机的孩子，此次出国这些钱足够你花了。”
赵洁定定盯着那张银行卡，她和虞敏志签了离婚协议后没有资格从他那里要钱了，这钱对她来说确实很重要。
“没有密码。”
话落乔燕把银行卡抛了出去，赵洁本能接住，捏着那张硬硬的卡片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你早就知道我和司机的事？”
“嗯。”
“所以才不跟我亲近？”
乔燕哼笑：“难道不是你先不跟我亲近的吗？”
从回家见面的第一眼开始。
赵洁一怔，乔燕已经转身离开。
看着那个孤独冷漠的背影，赵洁握紧了手中的银行卡：“你恨我吗？”
乔燕脚步都没停，赵洁跟了她两步：“对不起！”
那道清冷的背影突然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只是挺直的后背略显僵硬。
两世了，没想到竟然能听到她的一声对不起，心里竟然有种释怀的冲动。
“我总是拿你跟婷婷去比较，我总是下意识排斥你，其实我是不敢面对当年把你弄丢的事实和对你的亏欠，总之……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不过现在你有爸爸护着，我也放心了。”
乔燕头也没回，转身上了楼。
赵洁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以后她会好好保护这个孩子，做一个合格的母亲，至于失去的……
赵洁望了一眼乔燕离开的方向，哀怨叹了一口气。
失去的就失去吧，反正她现在是风光的虞家大小姐，也不会缺她的关怀。
突然想到虞馨婷，赵洁看向手中的银行卡，攥着去了虞馨婷的房间。
“爸爸妈妈离婚了？”
虞馨婷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妈妈在跟我开玩笑吧。”
怎么会这么突然，没有一点征兆就离婚了？
赵洁握住她的手：“是真的，已经签了离婚协议，我手里还有一点钱，你跟妈妈出国吧，虞家没有你的亲人，你会受欺负的。”
虞馨婷如遭雷劈。
离开虞家？
凭什么？
甩开赵洁的手，虞馨婷摇头：“我不要离开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