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第一次打心里开始正视起来这个孙女。
“我什么也不知道，刚刚只是在开玩笑的。”
乔燕含笑：“开玩笑这么有底气，一点也不像成年人的样子呢？”
这酸溜溜的话让老太太咬紧了牙关：“我说是开玩笑的就是开玩笑的！”
春眠站在老太太的身后默默闭上了眼睛。
老夫人糊涂啊，一步步上了小丫头的钩，如今竟然还没有警觉之心。
聪明如先生，就算今天不计较这事，可是他心里永远埋了一颗种子，怀疑的种子。
乔燕含笑：“开玩笑就开玩笑，这么紧张做什么。”
说着看向虞敏志：“你怎么回来了？”
她转移话题转得太生硬，虞敏志眯了眯眼，视线再次落在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笑道：“就是一个人闲得慌，来看看孙女。”
虞敏志眸色微沉：“您有这份好心？”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没好心了！”
“虞馨婷什么都交代了。”
老太太一僵，不过马上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交代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虞敏志淡淡收回视线：“时间不早了，就不留您吃午饭了，回吧。”
老太太不敢相信：“你在赶我走？”
她还想说什么，胳膊被春眠扯住了，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老太太暗暗咬牙，哼了一声离开了。
乔燕抬头看向虞敏志：“中午吃什么？”
虞敏志整理了一下心神，又恢复了往日的淡然。
“她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跟你说了吗，说你有一个亲生儿子。”
虞敏志直勾勾看着她：“你相信？”
乔燕挑眉，好看的眼睛里藏着揶揄的笑意：“你猜。”
“你知道什么。”
不是疑问，而是十分肯定的语气，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着几分迫切。
迫切想知道答案。
乔燕把茶杯放下：“别人说的怎么能信，你自己去调查不就完了。”
好像没说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了。
虞敏志眸底闪过一丝阴郁。
看来他真的有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的存在他丝毫不清楚。
想到老太太这些年所做的一切虞敏志心里更沉重。
“蔺良，去验我和虞放的DNA。”
老太太如此重视虞放，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孩子应该就是他了。
心里闪过一阵阵恶心，以及被人算计的恼怒，而且这个人还是自己的母亲，三番两次地算计他！
蔺良惊讶，暗暗点了点头。
“顺便做一下亲缘关系报告。”乔燕突然说道。
蔺良怔了一瞬，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乔燕含笑看向虞敏志：“生气了？”
听着她的语气，虞敏志莫名有一种被自己亲生女儿戏弄的错觉，抬头迎上她的眸子，里面果然有看热闹的笑意。
不是错觉，这丫头就是在看他的笑话。
“看我笑话很高兴？”
乔燕含笑：“毕竟看你笑话的机会也不多。”
虞敏志：“……真是爸爸的好女儿。”
刚刚还满心的气愤，跟她说了两句话那股气莫名其妙消散了。
智囊团把一切看在眼里，心里默默给乔燕竖起了大拇指。
大小姐牛批。
老太太从虞家离开以后整个人都不好了，后知后觉才发现今天一直被乔燕牵着鼻子走。
拽住春眠的手：“你说敏志是不是怀疑我了？”
“老夫人别多想。”
已经晚了，现在才察觉还有什么用。
老太太一脸愁容：“不知道他相信我没有，万一他查到放儿，你说我该怎么办？”
春眠心里嘀咕：老夫人糊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