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燕起身的动作顿住。
抬起眼皮看向他。
沈斯年被她看得别扭：“我还没吃完，你走什么？”
着说用汤勺敲了敲碗，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个得带回去。”
虞家根本不缺保温盒，但是乔燕还是重新坐了回去。
沈斯年余光看着她的动作，嘴角偷偷抿了抿。
半个小时后，沈斯年终于放下了汤勺。
“拿走吧。”
乔燕这才起身，不由疑惑看了他一眼。
怎么最近他吃饭总是这么慢？
收拾了东西乔燕再次看向他：“我走了。”
沈斯年撇开视线：“走就走，跟我说什么，还指望我挽留你不成。”
乔燕：“……”
乔燕转身离开了，沈斯年一直偏着头，直到听见病房的门关上这才回过头来，眉心微蹙，脸上写满了不悦。
鹿扬进来就看见他这幅表情，小心说道：“大小姐走了。”
“我知道，不用你说！”
沈斯年没好气说道，只吼得鹿扬整个人一愣。
“您有气朝我发什么呀。”
沈斯年皱眉，鹿扬赶紧移开了视线。
“您别介意，我说着玩的。”
说着赶紧离开了病房，生怕他把怒气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第二天沈斯年等了一上午，不过乔燕没有来。
鹿扬看着他又有要生气的趋势，心里暗叫不好。
都多大的人了，心性还像孩子一样阴晴不定。
“大小姐不来我觉得是有原因的。”
沈斯年不悦：“你觉得是我的原因？”
鹿扬盯着他要杀人的眼神郑重其事点头：“没错，就是你的原因。”
沈斯年把牙齿咬得咯吱作响，鹿扬缩了缩脖子：“之前大小姐一边要上课一边要来医院给你送吃的，可是你呢，总是给人家脸色看，而且也不分人家一口。”
“大小姐每次等你吃完回学校根本来不及再去吃饭，只有一块面包应付，没看见人都瘦了吗？”
“还有上次您晚上说没胃口，大小姐马上打车过来了，您闹脾气非要人家陪着您，结果她回去宿舍已经关门，被通报批评了。”
“还有啊……”
“闭嘴！”
沈斯年越听脸色越难看，直接叫停了。
鹿扬瘪嘴：“您生气我说的也是实话。”
沈斯年瞪了他一眼，鹿扬乖乖闭上了嘴巴。
沈斯年看向病房门口，眼睛一眨也不眨，他有种错觉，好像这扇门随时都能打开。
然而过了好久，房门还在紧紧关着。
“星期一办理出院。”沈斯年说道。
鹿扬默默点头，小心翼翼看向他：“要吃饭吗？”
沈斯年蹙眉刚想说什么，鹿扬说道：“您别耍性子了，一会儿大小姐打电话来问您吃没吃饭，我要是说您没吃她又要担心，说不定还要亲自跑一趟。”
“好不容易休息两天，您就别折腾她了。”
沈斯年到了嘴边的话憋了回去：“哼，你倒是会替她着想。”
鹿扬：那是，你作死我可不能陪着你。
沈斯年：“……”
“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午饭弄来！”
沈斯年吼了一声，鹿扬赶紧去弄午饭。
另一边，虞家。
郑天一早就到了，所以乔燕才没有去医院，在家里陪了虞敏志和郑天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