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鸢缩了缩脑袋,如今整个人被四下的侍卫保护的好好的,露出一张脸蛋来,目光有些新奇的对着不远处的皇帝看了看。
“怎么?东厂如今敢如此大胆了吗?陛下在此,你们居然还敢刀剑相对,可是要造反?”
立于跟前之人单单一身湛蓝色飞鱼服格外亮眼,腰间长剑佩戴整齐,身子晃动,长剑雕玉随着亮光有些刺眼,痞里痞气的神情格外猖狂,虽句句都尊称陛下之意,不过自己内心的想法已经袒露无遗,他定是知道什么,这般急忙过来,便是想给东厂致命一击。
“慕辰琰,我当是哪个狗在这喊呢,你西厂之人,有什么资格来东厂大喊大叫,当真以为,督主不在,我等就取不得你的命了?”
罗刹不怒反笑,看着站着不远处妖娆邪气的男子,啐了口唾沫便是扬了扬眉头,长剑缓缓架在脖子上,压根丝毫不怕。
听着反问之意的慕辰琰掀了掀眼皮,面容上的嬉笑没了,便是转头对着那轿撵之上的御宣就是开口。
“陛下…西凉使臣乃是二王子,如今人死在了慎刑司,那自然得找容锦查问,这东厂一群狗胆包天之人非但不知尊卑,连容督主都不曾出来,莫非…是心虚?”
他语气上扬,激动不已又偏偏明知故问,虚伪极了。
“喂喂喂,丑猴子你说啥呢!”肃穆本是在边上站着不打算参与其中,罗刹与他说过,他好歹是郕王殿下之子如今陛下在此,难免有些面子上不好看,怕是到时候也落人口舌,就不需要参与了,只是…话是如此。
现在看着这些人一个个欺负上来,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张口就是一顿骂,声音传来,那笑的猖狂之人连忙转头去看。“哟,小世子也在啊,啧啧啧,世子爷,要是我说,还是您别在这参和了,如今容锦犯了大事,杀了的,可是西凉的二王子,若是挑起战争来,那可不一般啊!”
他使劲的挑拨离间,肃穆看都不看,神色淡然,感觉整个人都是极为不屑的。
慕辰琰倒是也不恼,看着此番偌大的东厂,很是猖狂的大喊了一句。“容锦,快出来!”
久久的,没有任何回应的声音,他越加笑意发大,点了点头,便是又对着身后的御宣开口道。
“陛下,依照微臣之见,容大人不愿出来解释,便是拆了这东厂,闯入进去把人拿下,以来给西凉一个交代啊!”
“你敢!”
这般故意挑拨,简直令人发指。
鹿鸢蹙着眉头,也知道他们此番前来的确来意不善,本是有些雀跃的心似乎突然凉了几分,她抬眼看着那坐在轿撵里高高在上的男人,他是那般的平淡,丝毫没有任何阻止之意。
不是这样的…容锦没杀人…他也是为了自己才中毒昏迷,可是皇上却要趁人之危?
她攥着拳头,手上的力道渐渐紧了几分,眼看着众人要冲来,巡风拔起长刀,眯了眯眼,丝毫没有任何退缩。
“等等!”
她终究是开口了,御宣神情一愣,微微抬头,便是看着她缓步走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