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椅之上的男子,看着那个方向面无表情,只伸手拉了拉腿上有些下滑的毛毯。
“二叔。”她后退一步,对着他的方向,规规矩矩行了礼,唤道。
他们不熟,一年到头话也没几句,也打不了几个照面。
应该说,整个言王府,偌大府邸空旷得很,足矣令其中生活的人,都足够……生疏。
“不必多礼。”言御风依旧看她,只看着那个方向,那里,已经看不见言笙的身影了,他却还这么定定看着,像是只看着那片景致。
一时无话,只是,终究是长辈在侧,言紫凝一时间也不能离开,不说话沉默却又尴尬的很。
她一时间也摸不透这位爷这会儿过来做什么。
若说看风景,也不必在她边上看吧?
“我时常来这里,景致不错。”许久,言御风才淡淡说道,依旧没有看言紫凝,声音有些生硬和漠然。
哦,原来是自个儿占了对方的地方,言紫凝无奈,想要寻了借口准备撤离,她真的同这位二叔不熟,跟三叔也不熟,听说这位是在前线伤了腿,之后性子冷地古怪,还有一位,却是花天酒地游手好闲的主,忒不靠谱。
“二叔……我……”我还有事。
“你还不曾回答我的问题……她,是不是有些不同。”
言紫凝一愣,怎么也没想到,以为只是一句打招呼的话题,他却真的要一个答案似的。
这……让她怎么回答?不同?她哪里知道言笙有哪些不同?这些年,她们都是刻意避开了彼此的,要说有什么不同,她怕是对言笙真的没了解到那地步。
她摇头,“侄女不知。”
“呵。”
漫不经心地笑,带着凉薄,冷得很,言紫凝到这个时候若还不知道这位二叔这次是专程来找自己,那她也跟言笙那朽木脑袋没什么区别了,她也不急着走了,直直看着言御风,坦然道,“二叔,您有事尽管说,侄女听着呢。”
“呵。”又一声笑,“说到底,其实那丫头如今的性子我倒是极喜欢的。”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那丫头”?哪丫头?言笙?言紫凝皱了皱眉,今日是怎地,一个个都到她面前表达他们对言笙的喜欢?
她皱眉,就听言御风说道,“老大那里的事情,我不愿插手,纵使看了许多,我也从不曾言说,只是,大侄女,往后我院中的事情,还希望你也莫要插了手才好。”
言紫凝一怔,她何时对二叔屋子里的事情插手了?她直言反驳,“二叔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插手二叔的事情,侄女哪里敢?”
大侄女……他这么称呼她,却称呼言笙为,那丫头……亲疏之别竟是如此明显么?人人都道言笙不好,可为什么她看到的却截然相反?还是说,言笙平庸软弱,所以人人都要护着?
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言紫凝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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