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颜咂咂嘴有些不甘心的道:“明明可以直接取了他性命,可是因为顾着陛下的心意,又得对他手下留情,让他一次次的蹦跶,我们在他们母子手里遭了这么多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一次清算个干净。”
元决轻声道:“再等等吧,还不到时候,不过你放心,不会太久的。”
等他掌握了大权,到皇帝都奈何不了他的时候,他便是想杀谁也无需顾忌了,可如今不行,皇帝虽然厌恶极了皇后母子,可是皇帝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
而且,皇帝需要平衡朝局,对他这个儿子看重且寄予厚望是一回事,忌惮难容又是另一回事了,若是他杀了元凌,往后的朝局自然又是他一枝独秀,和当年一样锋芒毕露,届时皇帝怕是会和当年一样容不下他。
他当年就是吃了这个亏,曾一度被高高捧起后重重摔下,险些粉身碎骨,他已经不是那个不知收敛的少年了,隐忍这个多年,如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他已然心中有数。
他已经很了解他这个父亲,知道皇帝最介意什么,所以,有些事情,他可以无所顾忌的和皇帝对着干,因为皇帝是可以容忍的,可有些事情不行。
叶欢颜点点头:“行吧,我就等着你为我报仇了,不过这次若是能够重创元凌,也算是出了口气吧,至于其他的,来日方长,我也不急,毕竟想要使人灭亡,总也得享受一下他们慢慢疯魔的乐趣不是?”
元决点头附和道:“是这个理。”
明宣公主派人送来马车是在傍晚抵达的,所以次日早上,他们也启程离开了蕲州,他们夫妻俩都走了,元倾城自然也跟着一起,因为是是那辆特别打造的马车,所以不需要担心颠簸影响元决的伤势,可也无法快马加鞭,赶了差不多两日的路,在临近傍晚回到了武陵。
回到武陵后,以元决需要养伤的名义在公主府待了两日后,元决收到了飞鸽传书。
元凌回京途中遭遇截杀,重伤,身边明里暗里的护卫大概三百人,被杀的只剩下一个冯宽,说是带伤护着只剩半条命的元凌逃离不知去向。
估计是逃回京城去了。
没太在意这事儿,元决和叶欢颜该做什么做什么,因为再到两日就要启程回京了,所以在这里的几日里,大多是和明宣公主待着的。
明宣公主舍不得弟弟,可元决想让她一起回京她也不肯,叶欢颜只能和元决一起多陪陪她。
回来了两日了,明宣公主想起了一事儿,当即刻不容缓的叫来了甘先生给叶欢颜做检查。
甘先生对着叶欢颜的脸盯了好一会儿,还上手检查了一遍,又在元决的死亡凝视和叶欢颜的许可下拿针从胎记那里戳了几滴血来看。
元决心疼得要死,可是叶欢颜自己乐意的,他也只能看着,却在取了血后忙给她止血,一言不发。
见甘先生终于停下检查若有所思,明宣公主忙问:“如何?她这胎记可能祛除?”
甘先生沉吟许久,才颇为凝重的道:“王妃脸上这个,怕不是胎记。”
闻言,几人纷纷大惊,明宣公主当即诧然问道:“不是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