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桓听她这话,虽然确实是刚好一日都安排好了,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堵心。
她似乎,真的对他们这桩婚事怀揣着按部就班的态度,除了该做的,就没想过其他,没想过他。
他有些暗淡,点了点头道: “嗯,那就这样吧。”
俩人一时无话,都开始默默地吃东西。
吃完后,俩人一起换了一身衣服,就一起去了李家,在李家待了小半个时辰回来,吃了午膳午后就又一起入宫给帝后问安谢恩。
然而帝后这个时候都没什么心情理会他们,所以分别请了安谢了恩,两位都赏了些东西就让他们出宫了。
谢桓和元倾城离开后,皇后又休息了一会儿,她这两日又病了,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一些小毛病,心里受了冲击引起的心神不振。
可没过多久,元凌来了,且是阴着脸来的。
皇后瞅着他这般阴郁的脸色,忙问:“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元凌咬牙沉声道:“父皇刚才召见我斥责了一顿,让我回府闭门思过半个月,还传了口谕去李家,说李首辅不敬晟王妃,无凭无据的恶意指控王妃,是为蓄意针对,有不敬皇族之嫌,念起是丧女悲痛之下一时情急不予深究,但是要小惩大诫,所以罚俸一年,令其在办完女儿丧仪后闭门思过一月。”
皇后有些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么一点小事,陛下竟然……这又是元决的手笔吧?”
上午元决入宫了,散朝后皇帝见了他。
元凌含恨不甘的道:“除了他还能有谁?父皇原本就不在意此事,都打算就这样略过了,可如今元决一回京便这般公然处置我和李首辅,丝毫不顾及我与李家,简直是……”
他也不知道如何往下说,说皇帝偏心太过么?这话说得多了,他如今都不想重复了。
皇后揉了揉眉心,咬了咬牙道:“陛下素来是这样行事的,元决的一句话就能改变他的态度,我们能有什么法子?”
元凌更加恨了,哪怕早就习惯了父皇的偏心,可是妹妹这个时候,都是无比愤恨。
皇后道:“不过这不算什么事,谁让你们那天晚上一时不慎被叶欢颜抓了把柄,这两日朝中都有人提过此事,陛下若是不处置也说不过去,权当长个记性吧,索性也伤不到什么,不过是闭门思过罢了,正好腾些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想想以后的路。”
她也能好好想想怎么利用叶欢颜那张脸生事。
这可是她如今最大的把柄,一个利用好了,可以让叶家和元决都受重创甚至是无法翻身的筹码。
元凌道:“可是儿臣现在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元凌道:“李玥婷死了,李怀川与我们的纽带算是没了,他还会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么?”
他是真的担心这个问题,现在李怀川是他在朝中最大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