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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心动第三十四天(1 / 2)


你明明心动X34晋江文学城唯一正?版阅读

*

·

“阮斯然。”

赵唯一躲在衣柜里,伸手拽着他胸前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对于她大胆的举动,阮斯然眼里有明显的惊诧。

“那?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很在意我啊?”

她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一股的热气让他的心有点燥。

他下?意识地垂眸,避免和她对视,视线落到她湿润的红唇上,不由?得就想起?昨晚在电梯的那?个吻。

在便利店前吻过他之后?,她就瘫在自己的怀里,娇娇软软像要睡过去?了。

他一个人站在冷风中,等到喘息的呼吸平复下?去?,等到心慢慢静下?来,又等到心里被某种荡漾的情绪填的鼓鼓囊囊。

他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像面?对打劫而来的人,扔掉了所有抵抗与武器,无?奈地摇头说:“好吧,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他当时这样想着。

看着软倒在自己的怀里的女?孩,他又情不自禁地笑了一下?,而后?,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转变姿势,身?体慢慢半躬,抱起?了她。

就这么安安稳稳地抱着她,看路灯由?红变绿,抱着她穿过行人往来的斑马线,慢慢地到了小区的楼下?。

他抱着她,进了电梯,刷了卡。

电梯门缓缓合上,停顿三秒后?,伴随着失重感匀速上升。

赵唯一被这突然的失重感折腾了一下?,原本压下?去?的眩晕又冒上来,她皱着眉强忍着恶心,实在不舒服,无?意识地摇头。

阮斯然看她很难受,把?她放了下?来,赵唯一扶着他的手臂,半蹲在地上,很难受,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他拧开刚刚还没喝完的矿泉水让她喝,她摇头拒绝。

看她真的很难受,阮斯然半躬着身?体,搀扶着他,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抚,试图减轻她的痛苦。

关注她的情况,阮斯然发现她好像愣神了片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看起?来清明了些许。

视线对上他的时候,明显顿了几?秒。

他的话还有说出,她就吻了上来。

阮斯然愣了一秒,和她拉开拒绝,眸光很暗地看着她,在并不明亮的电梯空间,他眼里漆黑没有光点。

“赵唯一,你清醒吗?”

低沉的嗓音在这个狭小空间响起?,语速很缓。

像在确认某个很重要的事?情。

叮——

电梯门开,赵唯一笑着点头,语气带了些残留的醉意,“清醒啊。”

“阮斯然,我想亲你,难道你不想亲亲我吗?”

头顶的灯光照在他身?上,像那?个梦境里,他成了高悬的神明。

可她就想看看神明动情时的样子,是不是还是那?般不动声色、不懂情爱、毫无?波澜。

阮斯然听到她的话,表情很淡,淡到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睛一直看着她,眼神慢慢变得很沉,沉得要把?人拽下?去?,再也没有抵抗的能力。

她摇晃着身?体,环着他的脖子,慢慢吻了上去?。

这一次,她吻得清醒又缓慢,不像之前那?样只吻到他的下?唇,也不像刚刚那?样只是轻轻嘬了一口。

而是正?正?地吻上他的双唇,能明确感到他唇角的柔软触感。

她亲上后?,又舔了下?,然后?拉开距离,看着他笑得娇憨:“巧克力味的。”

电梯慢慢合上。

还没有笑完,阮斯然就吻了上去?。

他揽着她的腰,把?她往自己身?体上贴近,想要把?她揉进骨肉里般。

四片唇瓣贴合在一起?,他吻的不留一丝缝隙,粗暴中透着点急切的野蛮,把?赵唯一亲的不小心泄了几?声娇|音,尾音转着弯,勾得他急促地想要去?吮她的舌。

赵唯一被吻的直皱眉,她有点呼吸不过来,直往后?仰,想要摆脱他的掌控,可阮斯然依旧牢牢地把?着她的腰,吻的依旧激烈。

赵唯一觉得自己舌根被扯的有点疼,想推开他,却被他摁住,身?侧一转,把?人按在电梯的铁壁上。

她下?意识地咬了下?他,但他眼里已经被墨色的爱欲执念填满,嘴里血液的铁锈味在口腔蔓延,眼里划过一丝狠戾,他也咬了她一下?。

赵唯一吃痛,哼唧地想要推开他,他眼底才闪过片刻清明,他的吻才慢慢由?激烈转为温柔,在她唇上轻轻咬,安抚她的不满。

他的手心很烫,尤其在握着她的腰的时候,觉得心跳都要从胸腔跳出来,口腔里都是她的味道,巧克力味道的。

电梯紧紧关闭,神明跌落到凡间的爱欲执念之中,是心甘情愿,也是挣扎后?到徒劳。

这个吻,让他心颤,有一种说不出的嗜血兴奋,唤起?了很多他骨子里从未出现过的情绪。

他眼眸暗得要渗出水,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女?孩,沉默又偏执。

唇角被血色和亲吻变得通红,如同热烈的情欲。

好一会,他说了一句。

“赵唯一,你先招惹我的。”

就不要想有回头的余地。

·

“你怎么了?”看他一直不说话,赵唯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回忆里的人和眼前的人重合,他漆黑的眼里翻涌着疯狂与渴望。

他有点想吻她。

在这里吻她,会怎么样?

可在对上她茫然的眼眸,胸口的心热突然就冷却了。

或许,那?只是他一个人亲身?经历的现实梦境,于她而言,什么都没有发生。

正?是因为太过热切、太过渴望,所以在她酒醉后?清醒后?,才会那?么介意。

她说:“醉酒的话和事?,都不作数的。”

他本来已经决定了奋不顾身?地拥向她,就像飞蛾的宿命是扑火一样,他也准备接受宿命的安排。

想在她清醒的时候,问她,是不是真的做好了永不后?退的准备,是不是真切地喜欢自己。

可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这更像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对着唯一的看客,再次退回到原点,去?看她什么时候真正?热烈地喜欢自己,去?等她真正?喜欢上自己的那?一天。

他带着澎湃的爱意,就站在她面?前,看她究竟爱自己几?分。

他的喜欢太过炙热、也太过笨重,他怕自己只泄一个缝隙,涌出的爱意就会让她难以承受。

况且,他也是有自己的自尊。

他允许自己对她心动、允许自己在平静外表下?翻涌着澎湃的爱意、也允许自己去?喜欢上一个或许并不是那?么认真喜欢自己的人。

可是,他不能接受,在无?法得到恳切回应前就让自己所有的情绪暴露出来。

这很卑微。

他可以卑微,但不能在一个不确定会不会怜悯自己的人面?前卑微到没有尊严。

就像他很小的时候,因为一些事?情哭,得到的是阮森的嘲讽和冷漠,“哭是天下?最没用的东西,阮斯然,你这样子一点也不配做我儿子。”

“我的儿子不可能这么软弱,也不允许这么软弱。你未来还要经历很多事?情,这点你就哭?你可真脆弱。”

那?时他几?岁来着,五岁?还是六岁?

还有一次,小学一年级的时候,父亲节老师让他们回家要给爸爸说一些感恩的话,要表达对父亲的爱意与感谢。

他犹豫很久,问老师可不可以换个方式。

因为他直觉爸爸可能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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