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和阮斯然,也在这样的电梯里呆过,他扶着自己,她对他笑得很开心?。
似乎说了什么,但?又记不清。
“怎么突然过来了?”阮斯然垂目看她。
按道理说,他过几天就过去了,不必特意?过来,就算过来,现在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你不是比赛出问题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啊?罗婷还有?你们院里的其他人?传的乱七八糟,我分不清,还是问你这个当事人?最好。”他一说这个,她就想起他比赛的事情。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变通的可?能?性没?”
看她紧张的样子,阮斯然那双泠然的眼,弯出些许弧度,眼底的冰雪气息被漫的笑意?覆盖,如这四月的春意?一般。
“你是担心?我才飞过来的?”
赵唯一看他完全不搭理自己的问题,拍了他一下,“怎么这个时候你还在关心?我什么原因飞回来的啊?”
“难道不是你的事情比我这个答案更重要吗?”
叮——
12层到了。
阮斯然原本伸手想去握她的手腕,在犹豫一瞬后,抓住了她的掌心?,另一只手拉着行李箱,拉着她出了电梯。
他拉着赵唯一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看着她,“你的答案,远比这些事情重要的多。”
比赛也好、名次也好,也无非都是死物,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水平,也想了些破局的办法。
反而,她的答案,是他没有?任何底气,但?是又忐忑不已的。
“我其实早就定好机票了。”
她说话的时候,阮斯然的目光认真又专注,会及时给到回应“嗯”。
“本来觉得你拿奖肯定没有?问题,想看你领奖顺便告诉你答案来着……”赵唯一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出了这个事情,你——”
她还没有?说完,他就没忍住问她:“什么答案?”
手握着她的掌心?不自觉用力,他其实很紧张,手心?都有?了湿热,握着她的那块皮肤,都烫的灼人?。
“就你上次问我的问题啊。”赵唯一仰头看他,上次清明?节在音乐大厅,让自己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有?几分喜欢他。
——有?权力拒绝的人?,从来不是我。
——你是根本没有?认真。
“那你现在有?答案了?”他面上格外平静,语气不仔细分辨,很容易忽略嗓音的一丝颤音。
赵唯一深吸一口?气,她说得缓慢又认真。
阮斯然从她张口?开始,呼吸就停滞了下来,只有?胸腔内疯狂跳动的错乱心?脏。
砰砰砰——
砰砰砰——
整个人?都紧绷成一团,指尖因为紧张和期待都有?了细微的抖动。
他眸光很深地注视着她。
她说:“阮斯然,我要我们在一起。”
好像被人?突然摁在水中,耳朵灌进海水,响起一阵阵耳鸣,她的声音是从岸边隔着水层传到他耳中。
闷闷的,含糊的。
他突然挣扎了下,从水中起来,整个人?湿漉漉又狼狈地追问她:“你说什么?”
赵唯一认真地重复了一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我说——
“阮、斯、然、我、要、我、们、在、一、起。”
阮斯然这次听得清清楚楚,脑海中紧绷地一根弦”啪“地断了,理智被甩在身后,他拉着她的手,直接把赵唯一带到了旁边求生通道里。
求生通道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又合。
里面昏暗一片,赵唯一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阮斯然推了进去,视力还没适应环境,就听到他紧绷的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问她:
“你确定了?”说完,自己似乎又有?些不确定,补了一句,“不会后悔?”
赵唯一听到这,笑了,眼睛适应昏暗环境后,她伸手抚上他的侧脸,声音放得很轻,“阮斯然,你怕我后悔。”
逃生通道里,寂静无声,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赵唯一踮起脚,慢慢靠近他,声音带了丝蛊惑,“怎么会后悔呢。”
“阮斯然,喜欢你从来不是一件会让人?后悔的事情啊。”
昏暗又安静的环境里,能?听见不远处电梯有?人?出来的声音,而近在咫尺里,是阮斯然越来越重的呼吸声。
她的呼吸和他的呼吸慢慢交缠在一起。
赵唯一能?感受到他喷洒出的热气,暧昧又滚烫。
她看向他那双又暗又沉的眼,垫脚吻了上去,眼睛直直地勾着他:“我负责,你敢不敢。”
这是在说更衣室那次,她让他放心?脱衣服,她负责。
梁星岂打?断之后,他当时调笑自己:“这下不负责了?”
“负责,但?要有?甜头吃。”
那现在如果吻他是甜头的话,她敢负责,那么他敢不敢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