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换一个人也可以挣到四百万，不妨说出来。”
古稀算是被羞辱到家了，她就不应该对白斯年还抱有奢望。
“你也不急着签，我从来不勉强人，给你两天时间考虑。”白斯年说完便离开了。
古稀的视线停留在那张白纸黑字上，她在心底默默计算了一翻，哪怕将宋练所有积蓄，还有再接宋好一百五十万，自己的积蓄也就几十万，加起来也没有三百万，还剩下一百万上哪儿凑？
卖了在市区的房子也有一百万，但是后面呢？父母的生活费，还有住哪里？古稀第一次因为钱感到无能为力。
但是如果把四百万还给白斯年，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去工作，到时候就可以养张洁和宋练。
古稀的心很乱，她自己年轻，一无所有不要紧，但是两老已经老了，不能跟她过着不知道明天的日子。
房子不能卖！古稀心里坚定了这个决定。
她要出去找工作，她可以出去找一个体面的工作。古稀想到这，就去了五八同城看招聘信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古稀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她离开她的专业有一段时间了，在新闻已经脱节了，可是她又想不到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两天后，白斯年没有等到古稀签的协议，却看到了古稀在电脑里游览各种求职信息。
他的无名之火再次冒起，从床上揪着她起床，刚刚被惊醒的古稀，眼底除了惺忪外，还有一点惊慌。
白斯年想要发火的声音顿了一顿，低沉问道，“考虑得怎么样？”
古稀拧了拧眉心，她刚刚睡醒，还没明白白斯年的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白斯年被看得莫名的烦躁，逃避开她那双大眼睛，将自己的协议书甩过去，“要么签了这份协议，要么就一个星期内还钱，毕竟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可以挣钱还给你吗？”
白斯年勾唇，“签了这份协议，就可以了。”他见古稀眼皮垂了下去，冷笑，“怎么，觉得我开的价格太低是吗？”
“你为什么要羞辱我？”古稀说话的尾音都有一点点颤抖，她在竭力阻止自己掉眼泪。
“你想多了吧。”白斯年插起了自己的腰，有点居高临下看着古稀，“你还不配我羞辱你。”
古稀没有回答，空气静止了，白斯年只是看见古稀低着脑袋，微微颤抖的肩膀。
男人撇开了视线，“要工作就过来中智集团做，其余的，不能出去。”
“真的？”古稀重新燃起希望。
“明天就去公司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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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稀也不知道中智集团有什么岗位适合自己，比起签那份协议，做什么都行。她没有和白斯年一起出门。
来到前台的时候，开始前台不认识古稀的身份，让他填表等待，毕竟每天都有上百人过来中智集团面试。
白斯年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小时，都不见古稀出现，便给她打了个电话。
“我在楼下排队面试。”
白斯年……
“你来了，你他妈不会给我电话？”白斯年发现，他的情绪真的可以被古稀轻而易举勾起，“马上搭电梯上来。”
古稀被他说了一顿，心情郁闷，还是离开了人群，轻车熟径搭上白斯年专属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