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安小故的脸上露出几分诧异,没想到,她竟然不知其中内情:“李成想要拿到傅氏的股份,他爸爸是目前为止的最大股东,只要他手中获得部分股份,那么,他就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总裁。”
如此,江影才算是了然,“难怪,他会一直威胁傅柏舟。”
这样看来,大选上的股东,之所以会投反对票,都和李成脱不开关系了。
“李成本质上没有这么坏的,可能是一时的被利益冲昏头脑,他刚从H国留学回来时,还是个阳光大男孩,人也很好,我欠了高利贷,很大一部分都是李成替我还的,但是后来李成也很难,他爸爸病倒了,傅柏舟让他们把手里的股份让出去。”
自然,江影注意到了H国这一字眼。
“于是你们就打了傅柏舟的主意?”
安小故紧张的握紧了手,点点头:“是,只有傅柏舟不是董事了。我们才能好,李成才有钱替我还贷款。”说完,安小故掩面痛声哭了起来。
江影无声叹了口气。
从审讯室离开,江影迅速整理好所有的资料,又将自己关在解剖室里,带上手套一点一点地修复尸体。几个小时过去,就快要到了下班的时间点。
临下班之前,江影从同事的口中得知钱阮还没有离开,于是,匆匆赶去。
身形停在局长办公室的门口,呼吸有些急促,抬手敲了敲门。
“进来。”醇厚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是钱阮。
拉了拉衣摆,确保自己看起来是大方得体的,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唤了一声:“钱局长。”
见来人,钱阮正在写字的右手顿了一顿,然后放下笔,眼睛透过老花镜点点对面的椅子:“是小江啊,过来坐吧。”
“局长,关于犯罪者安小故,我希望可以从轻处置。”没有任何的拐弯抹角,江影直接说出了自己此次过来的目的。
“先说一说你的理由吧。”钱阮没有着急的同意或者拒绝她的提议,而是把人招呼着坐下。
两人对立而坐,她坐的笔直,双手交叠着搭在膝盖处,冷静的分析着说:“李成是主犯,组织策划了这场案件,负有全部的法律处罚。安小故是从犯,在实施犯罪的过程中将刀片塞给被害人,并将屋内酒精刻意减少。为两个被害人争取了自救的时间,导致两个被害人获救,其良心未泯还有改造的机会,综上所述,我认为对于犯罪者安小故可以从轻量刑。”
虽然是为昔日的好友说情,但她并没有带太多的私人情绪,反倒是公事公办的口吻,且说的极有道理。
听后,钱阮思索了一会儿,才做出回应:“这件案子安小故不是主谋,她作为帮凶,刑期大概五年左右,如果你说的话属实,适当减刑,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