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蓦然被呛了一下，细碎的糕点吸进喉咙里的感觉不好受，他端起桌子上的茶，猛灌了几口，这才好一点。
就在这时，门被敲响，傅柏舟看了两人一眼，意思在明显不过。
那个罗经理来了。
江影将桂花酥放到桌子上，警惕的看向门口。
门锁转动，门被打开，助理率先走进来，后面跟着的就是照片上的人。
“傅总，您这么晚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男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傅柏舟身上，根本没注意江影两人的存在。
助理将人带到就离开了，罗经理从文件包里拿出一沓资料，眼神中闪着精光，“傅总，一点点心意……”
江影从沙发上走过来，男人这才注意到还有其他人在，慌忙将文件重新塞进包里，轻咳了两声，脸上有些尴尬。
“傅总原来有女朋友了，没怎么听说啊哈哈。”
傅柏舟轻笑一声，也不做解释，“罗经理，这边请。”
四人坐下，男人坐在江影对面，脸上的笑意从刚刚进来，就没消下去过。
傅柏舟倒了茶，递到男人面前，“听说罗经理手下有一个ID叫益生菌的人？傅氏最近正好想要发展一下网络直播的项目，不知道罗经理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傅柏舟的招待到了位，后者自然不会拂了面子。
只是提到这个名字，男人明显一怔，转瞬脸色就恢复如常，憨憨笑着，“傅总有没有兴趣考虑一下其他人？菌酱最近有点忙，可能会没时间。”
“怎么？罗经理还要拂了我的面子？”
明明还是那双熟悉的眉眼，却莫名让人感觉不一样，带了点……威胁。
“不不，这当然不能，傅总可是我们公司的……”
“罗经理，益生菌于昨天下午两点左右，在星愿娱乐旗下的直播平台，全网直播杀人事件，这件事……你身为益生菌的第一对接人，不会不知道吧？”江影适时开口。
男人彻底怔在了原地，懵懂的眨了眨眼，“死亡？怎么可能？小姐，话可不能乱说，我这几天都在出差，菌酱的事都由其他人对接，我并不知情。”
“我们是警察。”林森掏出警官证和逮捕令，“这是逮捕令，你现在是第一嫌疑人，有什么事，回警局再说吧。”
“我，傅总，这……”男人嘴唇微动，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话来，双手胡乱的比划着。
外面天空已经全被夜幕遮挡，愈发显得夜灯炸亮。
不带警示灯的警车行驶在路上，江影斜靠在车窗上，后座的人怯怯缩缩坐着，眼神飘忽不定的。
江影从后视镜里看得一清二楚。
二十分钟后，警务审讯室。
白炽灯光打在脸上，男人抬手挡了挡脸，照在男人有些微胖的脸上。
“你和益生菌是什么关系？”林森开口问道。
“没关系，不认识。”
“那这是什么？”一张照片被放在男人面上，上面赫然是罗经理和许丽在邮轮上的合照。
“警官。”男人轻笑，毫不在意，“这是公司组织的聚餐，她是星愿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