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都因为这个人毁了!明明留着一样的血,凭什么命运要如此的不公?!
柳州恒满脸不可置信,怒不可竭地喝问,“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害死外婆的?”
“是啊。”李协年毫不犹豫地承认,看着他因此而痛苦的模样,他只觉得畅快。
“本来我是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的,可惜老天有眼,有次老婆子来找你,结果把我当成了你……她对我可真好啊,什么好听的话都说,连存折都能给我。”
男人嘴角狰狞的上扬,眼神空洞仿佛是在回忆什么,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只留下一片湿儒。
“你,你是禽兽吗?”柳州恒斥吼着,一股愤怒的恨在胸腔里剧烈起伏,压抑不住的暴发,他猛地冲到李协年面前,抬手便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李协年被他打的口鼻冒血,却仍然没有停止刺激,“你激动什么,我这些日子可都‘好好孝敬’着她呢。”
“畜生,你这个畜生!”
柳州恒叱骂着,声音喊道沙哑,被警察强制着拉开。
江影示意人将柳州恒带出去,随后继续审问李协年,“你杀害柳外婆的动机,应该不止是恨吧?”
“确实,她毕竟世上唯一关心我的人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被逼得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鬼迷心窍害死她。”
这次他很爽快的就承认了,该报复的都已经报复完,他也不在乎柳州恒在不在听了,自顾自地坦白,“我欠了很大一笔赌债,高利贷公司威胁我如果还不上就弄死我……”
“所以你就惦记上了死者的遗产?”江影眉头不可察觉的轻皱,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对啊,好大一笔钱呢。”
李协年夸张地冲她比划了一下,旋即疯狂地大笑,“老婆子多好啊,我说让她喝药自杀,她就喝了,还把遗产和老房子都给我还债,真是蠢到家了!”
做笔录的小警察终于忍不住了,把笔拍在桌面上,抬手指着面前的人,寒声怒斥,“李协年,你是人吗?你简直就不配活在这个世上!”
“警察打人可是犯法的,你要知法犯法吗?”李协年宛若无赖一般,有恃无恐地看着小警察。
“砰——”
审讯室的门被人用力踹开,一道高瘦的身影携着利风卷到李协年面前,揪着他的衣领狠狠地往上身上招呼拳头。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你根本不配提我外婆!”
江影立刻反应过来,上前阻拦。
肖一舟追进来,用力拽着柳州恒的手臂,往后拖拽,“柳先生你冷静一下,这是警局,无论他犯了什么错,都有法律去制裁的。”
江影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缓声安抚,“柳先生,少安毋躁,把一切交给我们,柳外婆这么和蔼的一个人,想必也不希望看见你变成这样。”
柳州恒紧紧攥着拳头,浸满了愤怒的眼睛狠狠地剜过李协年,随后用力闭紧,深吸了口气,压抑下叫嚣的失态,沉沉地出声,
“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这件事我不知道是谁跟你说的,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明确地告诉你,我弟弟很多年前就被人贩子折磨死了,我亲眼看到了尸体,你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