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宁星洲买好早餐,兴冲冲地前往医院。
没见着人,病房空落落的,护士长因看护不力向他道歉,昨晚值班的护士小姐姐低着头站在一边,眼眶都红了,显然委屈坏了。
宁星洲嘴上说着没事,又跟护士道了谢。出了医院,他的肩膀才垮下来,神色奄奄。
明明说好不准“越狱”的,那家伙怎么还是没出息地逃走了呢?
不对,昨天说起“不要越狱明天见”时,完全就是他一个人在那自说自话,对方压根就没回应他。
宁星洲有一瞬间沮丧,却又很快振作起来。任务对象明摆着躲着他,那他就偏要出现在他面前。
……
陆渊的自愈能力不错,休息了一晚,脸上的肿块消了大半,却仍比平时肿了一圈,脸上擦伤与淤青尚在,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这是被揍狠了。
“不是吧,他大周末的又去干架了?”
“嗤,一个学生不好好学习,成天就知道打架,像什么样子?净给咱13班丢脸。”
“哎,可惜了他那张脸,打人不打脸啊!”
“毁了才好呢,不然仗着那张脸,学他妈那样给人当三吗?”
“就是,古话有云:有其母必有其子。那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啊。”
“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好吧?就算遗传也是遗传他爹的渣男属性吧?”
“他不是从小跟着他妈长大的嘛……”
陆渊木着脸,无视周遭议论纷纷的声音,走到教室最后一排。他拉开凳子往那一坐,长腿“啪”地一声敲在课桌上,用力之大,仿佛连地面都震了两下。
教室里一下就安静了。
班上的同学到底还是怵他的,平日里议论他惯了,见他都没反应也就越来越大胆。可真当对方脾气上来,满身戾气,他们反而不敢跳得太狠。
“真是的,这家伙今天是吃了□□了嘛,这么凶……”有人小小声嘟囔了一句,却没人敢再应和。
“陆渊!你干嘛呢!课桌是用来学习的,不是给你翘腿的!”班主任从后门进来,一眼就看到把腿敲在桌面上的陆渊,气不打一处来。
陆渊眉头紧锁,一脸不耐,却还是老老实实把腿放了下来,掏出本书看着,也不知看没看进去。
大半天的课程,他都听得心不在焉。这堂课是物理,老师在台上挥斥方遒,他却望着窗外的樱花树发呆。
那个人今天若是去了医院发现自己不在,会是什么反应呢?困惑、恼火、愤怒、失望?
管他会怎么想!陆渊烦躁地抓了下头发,试图把对方从脑海中清除出去。
“笃笃!”班主任敲门进来,“李老师,耽误你两分钟。”
物理老师点点头,站到侧边,把讲台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