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佑琛,我不是黑老弟,不会跟你好声好气,也不会对你嬉皮笑脸,我说的绝对不是什么玩笑话。”
莫佑琛沉下了脸,这?怎么可能?,千年一?次才会开启的无尽之门在?去年开启了之后,竟然在?今年接连开启两次,这?到底是不合常理,还是故意而为之?
“我是来?带话的,这?便要走了。”
哭丧棒的铃铛响个不停,在?白?无常即将?消失的刹那,莫佑琛一?把紧紧抓住他的哭丧棒,冷言道?:“白?无常,明人不说暗话,你好歹给句准话,这?其中到底是有什么变故?”
白?无常一?向冷心冷面,很少情绪外露,莫佑琛在?他脸上看到了稍有的神情变化,还来?不及细想他想表达什么,只见白?无常恢复到了扑克牌表情,“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你上次在?无尽之门后没有发?现?什么?你们不是擅长抓鬼除妖的么,没有问问它?们,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东奔西跑?”
白?无常想收回哭丧棒,无奈那头被莫佑琛紧紧抓住了,瞧他半分不肯松手,心下一?叹,“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谈不上多愉快,可是黑老弟有句话没说错,你们的确帮了我们不少,坦白?说,我对你们没有恶意,莫佑琛,很多事不如不知道?,安心办好你们的差事对谁都好。”
“我偏不呢。”
“你。。。”白?无常怒喝一?声,“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来?问我!”
两人一?时僵持不下,白?无常简直无语问天,他就不懂了怎么会有这?么执着的人,放着安安静静的太平日?子不过,简直是烦死他了,这?份差事真他妈不想干了。
“哎。”白?无常叹了长长的一?口气,“你身为黄雀的头儿,总要为部下着想吧,是人是鬼是神,凡事存在?的,都何其无辜。”
莫佑琛松开了手,白?无常还想再说什么,终究是作罢了。
圣诞夜,就连夜市这?样的杂乱之地?,都为了迎合节日?的气氛,搞出了一?系列的花样,店铺里或多或少会装饰圣诞的贴纸,来?来?回回的行人手上拿着蛋糕的,都会在?上面插上一?棵小圣诞树,“MerryChristmas”的问候声络绎不绝。
莫佑琛一?路往前走着,和这?欢喜愉悦的气氛毫不相?容。渐渐地?,人声和香气被远远抛在?了身后,空气里热闹的气息归于平静,莫佑琛有种和这?世界彻底脱离的感觉。
宋叔屋台的灯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高高挂着,成了这?世间永恒的指明灯,他突然明白?为何在?幽冥的入口会有宋叔这?样的存在?了。
即便你已是死去的孤魂野鬼,永远也有一?盏灯为你指明去路,所有的存在?都是有意义的。
宋叔的屋台上竟然摆放着几颗圣诞彩蛋巧克力。
莫佑琛不禁笑道?:“哟,宋叔,与时俱进嘛!”
宋叔头也不抬,道?:“之前走的客人留下的,说是我请她?吃了碗面,这?巧克力她?就留下了,现?在?的人是越来?越有意思?了。说起来?,你最近出现?的几率未免太高了,怎么了,没事来?找我这?个老头唠嗑做什么。”
莫佑琛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圣诞糖果,这?是他一?路走来?,经?过闹市时,那些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人硬塞给他的。
他把糖果放在?了桌面上,“这?些也给你,和那些巧克力可以凑一?对,宋叔,你放心,我可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等朋友的。”
宋叔抬起了头,“等朋友?”为毛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错,等的就是我们。”
殷执,孔梓出现?了,孔梓一?副刚才玩得很high的神情,面色红润,还喝了些酒,口袋里塞满了鼓鼓囊囊的糖果。
孔梓:“头儿,你又不厚道?了,我正玩在?心头上呢,把我们喊到了这?里,你想干什么。。。难道?幽冥也有派对可以参加。”
殷执抢先答道?:“我可以告诉你,并没有,幽冥什么也没有。头儿,你的确不厚道?,我本来?就只能?晚上出门了,偶尔过个节,我正看得开心呢,你到底是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莫佑琛笑了数声,“这?就要问你们了,你们要是够坦白?,还不用跟我走这?一?遭了。”
这?两个人对望一?眼,一?时尴尬又沉默。
“你们不是还想继续过节么,赶紧跟我走一?遭,早点完事你们就可以出去哈皮了,怎么样。”
孔梓装傻,一?脸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懂的表情。
殷执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把玩着这?些糖果。
“装傻?继续装,看你们能?折腾到什么时候。”
孔梓:“我们是真不懂你在?说什么,这?里怪冷的,我们还是走了吧。”
莫佑琛笑了笑,“殷姑娘你说卓尧没找过她?,孔小姐你又说卓尧没找过你们,请问你这?个“我们”是几个意思??”
宋叔的屋台上摆了一?堆的糖果,他觉得新奇又有趣,正好可以当赠品送给来?吃饭的客人,对莫佑琛的好感度直线上升,在?旁插嘴道?:“哎,这?事我记得,就没多久前吧,殷姑娘和这?位小姐,还有一?位先生从这?里经?过,我可没记错,当时还和你们打了招呼。”
“宋叔,万分感谢。”莫佑琛对他颔首示意,又道?:“两位小姐,可以实话实说了么。”
孔梓低下了头,表示我不在?这?里,什么也听不见。
殷执轻咳了声,支支吾吾道?:“我答应了他,不告诉你的。”
莫佑琛疑惑道?:“哦,我不懂,卓尧什么时候成了黄雀的头儿了。殷执,你答应过他,为了遵守诺言不说,我表示体谅,可要是我用一?样东西和你做交换,如何?”
殷执心里头最难受膈应的就是殷家那当铺的事,对交换二字特别的敏感,脸色渐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