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样不好”朱媺娖神情有些落寂,淡淡的说道。
常宇笑笑不说话。
前边有一座废墟,朱慈烺打马向前绕那废墟一圈,脸色神情无比凝重,纵马至常宇车旁:“广宁前屯卫?”
常宇点点头,朱慈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会重修起来的”
“只要有银子,有粮食,半个月我就给你修起来”常宇面无表情,朱慈烺不想再和他说话。
又行数里,前方有个破庙,正是常宇第一次去宁远避雨的地方,庙还是那么的破,但是门前却有了香火,应是附近的山民或者过路的客旅烧的。
在破庙前常宇下车看了一下,里边竟新立了个泥塑的菩萨像,心中顿感一暖,他虽不信鬼神,但这里有了香火就说明周边百姓至少开始逐渐安定了,不再是之前那种兵荒马乱鬼神无主的窘境。
正欲上车离开时候,便见朱媺娖盈盈走来,然后就跪在那泥菩萨像前双手合十在低语着什么。
常宇忍不住想笑,傻丫头,泥菩萨自身都难保,能遂你什么愿。
但见其一脸虔诚也不好说甚么,就走到路边朝东边大海张望,突闻前头有人示警,不由眉头一皱,却见这时朱慈烺纵马朝前奔去,嘴里大呼:“可是来了贼人”。
常宇顿感无语,这个憨憨。
朱慈烺这个举动可见他身边侍卫吓坏了,赶紧打马追去,王征南是负责贴身随扈的,见状将其拦住:“大公子,勿要莽撞”。
在破庙前方二百步的山路东侧小树林旁有数十人聚集,手里拎着家伙什一脸紧张的看着远方奔来的十余骑,相隔十余步时两方人都送了口气。
这不是什么拦路的山贼,而是一行商队。
奔来的朱慈烺见状略显失望,嘀咕一声:“算你们走运”旁边的王征南差点一头栽下来,这娃哪来的自信。
“原来是过路的军爷,吓小的们一跳还以为马贼呢?”商队管事的出来拱手搭话,况韧笑道:“吾等也被你们吓一跳,还以为这条道又不安宁了呢”。
“本就不安宁但却也比以前安宁多了!”那管事笑呵呵道,这时常宇纵马前来:“也就是说还有贼人劫道?”
那管事的见他年少却非常有气势,便恭敬道:“有还是有,但比往年好说话多了,往年这些山贼上来就抢,敢反抗他们就杀人,现如今遇到只要交些买路钱就没事了,一般不劫货也许久没听过有杀人的事了”。
常宇微微点点头,心知往日那些手段已见效,从山海关到宁远这二百里路山里不知藏着多少三山五岳的好汉,往日高第和吴三桂睁只眼闭只眼甚至还养贼为患,以至这条道很不安宁,但宁远大战后,常宇令两人消除匪患,一手强压一手怀柔,终见成效,有很多山头直接从良为民了,比如前头的中后所里现如今就住了许多当初的山贼。
是时候连根拔起了,往日山头多,你打一个他们就联手反抗很难打,加上关外局势复杂,现在为患不多,且局势清朗,谁露头打谁,必须把这河西走廊变成一个阳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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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地区的昌盛和商业有很大关系,可遍地匪患如何发展商业,常宇有心重新发展辽东,所以必须将这条道扫干净,他决定回头就给高第和祖大寿下令,全面清理!
咦,那管事正说着话,突的看向正西山岭,常宇还没转过头时便听到嚷嚷声:“山贼,山贼”。
西北百余米的一个矮山坡上站着二三十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这里,手里还拎着家伙,瞧那造型和气质,山贼无异。
“兀那贼子,可敢下来一战!”朱慈烺怒指大吼,便要张弓奈何却拉不动憋的脸都红了,常宇心里白眼直翻,这孩子受啥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