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徹道:“人家祝你早生贵子,你瞧我们仔这么聪明,很快就学会叫娘了。”
司柔惊讶瞧着他道:“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吓了我一跳。”
赵元徹故作矜持,横了她一眼:“自作多情,你以为我要如何?”
司柔却认真看着赵元徹道:“捡现成的自然更容易,我以为你……这么助人为乐。”
看赵元徹瞪眼,司柔忍笑呼噜着阿仔道:“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想的。”
赵元徹自然也知她不是不懂,贫嘴罢了,又和她胡掰了几句拎着狗崽子回了窝去。
难得轻松,任务眼前不必操心,也不用早早起来做生意,司柔梳洗干净躺在自己的大床上,只觉人生圆满,夫复何求,窝在被子里信手撩着床头的穗子。
“来了这么久,头一次觉得竟也有好日子过,以前过得什么鬼日子,成天担惊受怕还要做这做那。”
缺德又开始趁机给她洗脑:【只要任务做得好,想过好日子还不容易。】
司柔侧身枕着手臂,轻轻拍着枕头:“好不容易轻松两天,你怎么又提。虽然我觉得自己已经忙了这么久,但原书大致剧情我也还记得,虐开虐去的都在后头呢,我熬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缺德无奈道:【现在不虐你还不满意?】
“少来,”司柔转过来躺平,又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虐文嘛,甜也不过是为虐作铺垫,不过我又不喜欢他,虐也虐不到我,只是感慨任重而道远啊。”
她说是就是呗,其实缺德一开始是想卖力些忽悠她爱上赵元徹,不就和原书一样了,可后来了解清楚司柔的德行,真是清醒自己没干那缺德事,不然以这位的性子,真死心塌地爱上赵元徹了,以后赵元徹敢搞事情,她不得直接和赵元徹同归于尽?
现在它虽跟着担惊受怕,好歹司柔还是奔着完成任务去的。
说了不开心的也得给点好话听听,缺德又对司柔道:【还有个好消息听不听?】
司柔眯着眼道:“你还能有什么好话。”
缺德还故意拿腔拿调:【不听算了。】
“不说就爬,别打扰我睡觉。”
【算了,我说就是了。自你搬回了这房子里,到此为止,便又和原书里的剧情对上了,你之前出岔子的部分对剧情的造成的影响大致归位。
原书角色仍在你不改变剧情的情况下,不会主动改变剧情,所以以后你小心些多还按原剧情走,不就不用为还原剧情操心了。】
司柔听见这话便也放心了些,反正这一段她没记得原书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也没什么写得很具体的事需要她严格去还原,她自然也不能出什么问题影响剧情。
什么也不做的好日子便是过的快,一转眼便已到了三十这日,因过年各行各业的人都要在家团聚,不出门做生意,可年前也总还有需要置办的,大家便约定俗成,生意做到三十这日午间,午后一直到初五,大多数铺子都不会开张,有钱也无处买去。
前几日犯懒几乎没出门,可再不能拖了,三十这日早,一起吃饱了饭,给阿仔套好绳子,司柔便也要同赵元徹一起出门,买新衣置办年货。
一进城便见满街的热闹喧闹,户户插花挂灯,彩幡招展。
正面着的金漆招牌便是这小城里最大的布庄,也会卖成衣,司柔虽做饭收钱,针线活实在不行,缝个衣带针脚都嫌粗糙,更遑论做衣裳了,她也没那个耐心,便一直都是买的。
进了店里,倒不是很热闹,大部分人家都提前把新年的新衣做好了,倒是有人来扯几尺红布包东西,司柔在屋里仰头瞧,便有裁缝娘子来搭话。
这里的成衣也做不错,司柔便捡喜欢的挑了两身,一身日常也能穿鹅黄配秋香色的衣裙,一身瞧着极喜庆的银红锦缎的短袄长裙,这衣裳怕是她除了那次着急买的嫁衣,来这里之后最贵的衣裳了,反正现在有钱,不及时行乐更待何时呢,虽心疼还是让人包了起来。
掏着钱忽又想起家里还两个狗子,司柔想了想,回头对赵元徹道:“过年都要穿新衣裳,不要客气,来捡最贵的买。”
赵元徹瞧着她笑了下,难以置信道:“怎么了?昨晚背着我出去捡了金子发财了?”
赵元徹在店里瞧了瞧,随便指了套深色的长袍,司柔也瞧过去道:“这色太深沉了,大过年的总要亮堂些,来年才好发财。”
她便又指了另一套窄袖滚红锦边的玉白长袍,道:“娘子,这些一起装起来。”
她一边新鲜瞧着店里用布头做的小玩意儿,便顺口道:“娘子替我开□□,日后要报销。”
这裁缝娘子一笑,回头问她:“小娘子说什么?什么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