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挑了一个道士的亡魂，进行记忆读取。约摸三分钟后，夜明睁开眼自语道：“难道，千机真是那什么不死阎摩的侍从？”
虽说西方人拜入佛门的不少，洋道士什么的也算不上稀罕事。而且，以剧本空间背景年代来看，当时的西方应该正处于即将迈入蒸汽时代的初期，远渡重洋来到辫子朝的西方人还真不少。
不过，在战争爆发之前，来的大多是商人、居心叵测的资本家以及传教士。
而千机显然不是以上三种类型，并且，他也不是真的信奉道教。
虽然又是布阵、又是炼丹，搞得很像那么回事。但提取曼提柯尔的基因试图制造变异兽等一系列行为，与召唤死灵战士、地狱恶魔的暗黑魔法师有什么区别。
“假设那个剧本空间是系统创造的小世界，那么，这个人物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作为一个大剧情任务里的终极BOSS，主线故事不应该这么草率。
至少也应该在地下密室发现变异兽时，给出支线任务或者故事线，让玩家可以串联起整个事件，破解世界观才对。”
“等等，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夜明自言自语分析道：“是我先入为主了。
一开始我以为瑞华杀妻是因为外头有人，所以在泠园看到那对…那两个家伙时，就主观上断定秋家三口惨死的真正原因，是因为秋大学士发现瑞华搞基。
现在看来，这并非重点。瑞华怕此事捅破被皇帝所不耻，确实有理由杀秋父，顺手把秋玉荷杀了也说得过去。
不合理之处在于，杀就杀，何必搞那么多事？
五煞钉封魂于尸，把她的脑袋不远千里带到金陵，还安装在那个拼合怪身上。”
“嗯？！”夜明在深度思考时，右手手指会习惯性地轻轻敲击桌面，此时，他突然停住了这个动作。
“所以，真相竟然是这样吗？”
一切的根本，追根溯源，最终回到了秋玉荷身上。
仅仅只是仇怨的话，没必要那样对待她。做到那种程度，可能性只有一种——唯一性。
秋玉荷的唯一性会是什么？答案显而易见。
那只尚处于实验阶段的拼合怪。
夜明曾在某本西方魔法书中看到过，召唤恶魔死灵之类的魔法阵，不仅需要特定的时间、地点，有些还需要特定的献祭品。
如果秋玉荷就是那个独一无二的献祭品，或者用来‘克隆’变异兽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么，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至于千机是如何在茫茫人海中锁定秋玉荷的，这就无从得知了。涉及暗黑神秘学，夜明就是脑洞再大、逻辑能力再强，也无法仅凭推理得到答案。
另外，秋玉荷的亡魂从魂狱里消失这件怪事，极有可能与他突然遭受致命危机、以及他们三位玩家在未接到任何提示的情况下，莫名其妙脱离剧本空间回到现实世界有关。
对他出手的，难道真是千机的主人——不死阎摩？
那么，在他差点动用【云纹勾玉】之时，救他的又是谁呢？还是说，系统检测到玩家遭受非剧本相关目标攻击，于是秒传送了他们？
总之，这个突发状况反应了两个问题：
其一，剧本空间内，玩家有几率遭遇远超自身实力的危机；
其二，系统还算靠谱，在出现这种状态时，能及时将玩家送离该剧本空间。
对于这个剧本任务，所有已知细节与信息全都梳理完毕了。总的来说，故事勉强算是串联起来了，可惜世界观未能破解。
遗憾归遗憾，夜明目前能总结的也就这些。他抻了抻腰，突然说道：“恢复的怎么样了？现在可以跟我聊聊了吗？”
房间里并无他人，没有回应。
“看来那一下损伤不小啊。”夜明打开笔记本，靠在椅背上单手握着鼠标，等待开机的过程中，他又说道：“所以，你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想救我呢？”
仍是沉默。约摸三秒电脑完成启动，夜明打开度娘输入几个关键字，开始搜索。
“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