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跟她在一起几年,从没操心过对方家里的问题,大概了解到温秀她爸是老师,她妈没上班天天跟牌友打麻将,十有八赢,手气还算不错,阮灵知道她爸妈很开明,就没在问过情况。
只是她真的不知道,温秀她妈居然是这个样子。
不说让人难以接受,就是,就是有点彪悍风格,像个女汉子。
难道她说的这句话,是温秀她爸满足不了她?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看教出来的什么女儿!
阮灵抑制住想偷偷溜走的冲动,非常后悔,十分后悔,在温秀打电话的时间段进书房。
温秀挂了电话以后,才注意到她。
“你捂着肚子干嘛?”她蹙着眉梢,“肚子疼?”
然而阮灵面色红润,一点也不像遭受肚子痛的神色。
阮灵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厚着脸皮若无其事放下,才道:“你有个表妹?”
她心里想,果真知人知面不知心,像温秀这样清冷禁欲的外表下,内心如此火热,当初她那么撩拨她,虽然也只是偶尔没忍住动手惩罚,但那都特别温柔,下手十分有分寸感。
这让她两人出门逛街看电影吃爆米花回来后,深感期盼两人的第一次,应该是多么唯美浪漫啊。
结果现实啪啪打脸让她震惊的同时,提前了分手时间。
分手当天看似潇洒离开,其实她的腿肚子都还在打颤——那是温秀作下的恶。
也从而导致让她身体提前衰弱了至少几个月。
因为她没打算那么坚决的,在两人刚和和美美水□□融的情况下,强硬的分手,她还想着细水长流,慢慢来,在一步步的近距离接触下,说咋俩三观不合,祝你从此找到美娇娘不必惦记我我也不必惦记你,咱俩好聚好散。
想到这,阮灵情不自禁的脚步微微后移了下。
她故作镇定道:“没有,就是刚刚感觉肚子里的孩子踹了我一下。”
温秀:“…………”
她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阮灵一本正经道:“说不定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要当妈妈了。”
温秀:“……”
阮灵逗她没见笑容,反到沉着脸,“不许胡说八道。”
她幽幽的叹气,悲桑道:“你真的是没幽默艺术细胞。”
很快她从这短暂的逗趣中脱离,想到任务对象的事情,好奇地问道:“你表妹是谁啊?之前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温秀表妹是她妈妈的兄弟女儿,她妈妈姓何,叫何简,弟弟叫何湖。河湖是个庄稼汉,就一个独生女何慧,平时是何简在带,何慧年纪还小时妈妈肿瘤死了,后来何简担心弟弟大字不识一个,怕把人家姑娘给耽误了,特意带去城里找了好学校上学。
前几年河湖托温秀的福,承包了一大块土地种西瓜,开养猪场,现在生意红红火火,每个月都会给自己女儿打钱,顺便再给姐姐寄点零花钱打麻将买衣服。
尽管何简并不需要,但出于礼貌还是把钱收下了,她把这部分钱攒着,将来作何慧的嫁妆。
她也给温秀攒了一笔钱,全是打麻将上面赢来的,而她老公也就是温秀她爸,才是真正掌管家庭财政大权的那个人,也单独给她准备了一笔钱。
何慧现在高二,性格很文静,内里很狂躁。
往往做出来的事情,都不像她能做出来的,比如这次谈恋爱被逮住了扣学校,请家长。
阮灵:“……”
她怎么感觉被系统坑了???
问题来了,何慧17岁,还要比她小一岁。
让她怎么给对方介绍对象?
难不成她说早点恋爱比以后进入社会了,关系更加稳定?
还是说……她要促成任务对象的早恋?
这……人干事?
很快,温秀解决了她的困惑。
“何慧身份证上要比实际年龄下一岁,其实她已经到十八了,就小的时候启蒙教育比较晚,我妈那时候才怕舅舅把表妹养废了,将来直接随便嫁个人凑活,所幸她也争气,年级前十,是许多老师重点的关注对象。”
所以这次才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请家长。
要是一个处理不好,一棵好苗子直接废了,多少老师都得心痛,哪怕将来她上大学了,学习成绩下降,那也好比现在处理不好恋爱的问题,导致直线下跌,升学无望。
温秀她妈对这些事看得很开,谈恋爱可以,只是除了上床,一切都好说。
主要平时何慧表现得很乖,很省心。
“那你是打算过去给她开会?”
阮灵盘腿坐在沙发上,手抵着大腿,撑着下巴,好奇的看向她。
一回生二回熟,上次是给阮灵开家长会,现在马上去给自己表妹解决早恋的事情,一个堂堂公司总裁,貌似有点大材小用的意思。
温秀动了动右手。
目前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只偶尔肌肉有点酸疼,慢慢养一段时间这感觉就会过去。
阮灵一见,立马殷勤的搬个板凳坐在她身边,把温秀右手放在自己左膝上,轻轻的按揉着。
她指腹温热,揉起来像猫踩奶,软软的,。
温秀被她按捏得胳膊有点痒,本想拒绝,见她又这么勤快的,心中难免升起一丝狐疑。
有道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你想干什么?”
温秀收回手,将挽至手肘的衣服捋下来,靠在座椅上,斜斜的望着她,“想出去玩?”
阮灵心里嘀咕:你就跟我肚子里蛔虫似的,我啥还没说,你就直接把我的路堵死了。
然而她还是想试试,脸上浮出一个诚恳又不失真切的笑容:“你看我最近都这么努力考试做试卷,也没让你们催促什么的,是不是该给一点奖励呢~”
她狐狸眼似的微微眯起,透露出几分狡黠与灵动,玉面似的五官,精致又调皮,一只手还伸了出来,拇指与食指指腹并拢轻轻捻搓着,嫩生生细白匀称的手腕秀气又好看。
温秀撇开眼,她总感觉阮灵不死心似的,时不时仗着自己成年了就拿眼睛勾她,浑身泛着暖阳春意,媚中带皮。
小小年纪,一点也不害臊。
她呼吸急促了两分,努力平复下来后,才冷淡道:“看你表现。”
阮灵轻轻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温姐姐最好啦!”
她那个架势,如果不是被温秀拒绝了好几次,估计能扑上去啃脸。
温秀微抬着下颚:“时间不早了,你再去做套卷子。”
最近阮灵玩游戏的时间大大减少,前阵子她花在厨艺上面太多,直接让她对游戏的热情冷淡三分,现在可有可无,已经养成了良好的学习习惯。
阮灵听她的话,乖乖的跑出书房,一边想着不容易啊终于咸鱼也有春天,一边走近卧室拿出试卷开始写自己名字。
名字比不可少。
她写了个阮灵。
在温秀的各种强势镇压下,原本她的一笔潦草字现在已经能稳住不带连笔,字是字,横撇竖捺勉强能看清楚。
在写完灵的下一笔,她的手莫名的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