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抵达狩猎林,佑嘉皇帝携同我俩出现时,一众妃嫔的脸简直五彩缤纷、色泽斑斓。
与前生不同的是这次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来了。毕竟身为皇后我却是头一回参加秋狝,而且还莫名其妙地跟佑嘉皇帝一路同行。
许多妃嫔私下猜测我这是要放大招了,既顾虑又妒忌。
对此我只能呵呵地一笑置之,我要放大招你们还不死一大片?与其把注意力投我身上来,还不如多想想法子吸引皇帝来得好。
我的出现引起妃嫔们一时轩然大波,同样也引起朝臣的关注。
皇后耶!难得在朝臣面前露脸,还是跟佑嘉皇帝一起来了,多么耐人寻味。一时间众说纷纭,原本各种心怀鬼胎的人也纷纷打住,作观望状态。
我才刚到没多久,二哥就找上门来了。
之前我还义正辞严地表示绝不参加秋狝,如今见到他,真心打脸。还好二哥不是来打我脸的,他正儿八经地问候我:“你怎么会跟皇上一起?”
……这是问候吗?为什么听起来透着股浓浓的质问感?我默默地将纳闷收回心中,开始编理由:“皇上说今年现猎的熊掌现烤的吃,我觉得蛮新鲜的,所以……”
“……”
见二哥青筋又冒出来了,我腆着脸拉着他的手摇了摇:“我好端端地在宫里本来都死了这条心决定沉甸甸的过日子啦。可谁让前阵子你进宫来看我了?我憋了好几年的闷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在这宫里头都快憋傻了,你还不给我出来玩的机会么?”
二哥被我晃了晃,估计晃晕了,脸色一下又好转了,小心地摸了我还带着凤冠梳理得整整齐齐的脑袋,眼底充满晦涩阴霾,幽叹一声:“果然让你进宫,实在难为你了。”
我不想话题一下子又扯到这里来,索性三言两语糊弄过去:“遇见皇上实属意外,不过一路上我们都相安无事,你就别操心了。”
当然二哥才不是这么好糊弄的人,我含糊其辞,这里也不是好说话的地儿,他才默许地点头,叮嘱我说:“这里不比宫中,凡事多小心些。有什么事记得来找二哥,我一定会帮你的。”
“好。”我很干脆地答应,这才把二哥给送走,回营帐去。
这一行我嫌麻烦,只带了小桃红和小锤子。这下可遂了他们的愿了,每当我看到小桃红笑得一脸荡漾就很想一巴掌把她拍散,特么解气。
在这儿虽说扎营,实质上一些达官贵人的营帐搭建起来可是既宽敞又华丽,堪比一座小行宫,更别说从皇宫出来尊贵崇高的皇帝和我了。
我在营帐里屁股还没坐暖,一个接一个的妃嫔流水般地来向我请安了。
我们都在宫外了还行这套规矩,简直腻歪得不行。最烦的是这些女人还不是真心来看我的,一个个心怀鬼胎地想从我嘴巴里打探出什么来。
我正烦得要命,莘月就来了。
莘月一来,我立刻就有借口把这群女人打发走。她不属于后宫名单之一,但鉴于人家是外宾,我当初很果断地把人家的名字给报了上来。不为别的,就为这秋狝其间,让她跟二哥多处处,兴许能处出点感情来。
“妾身本不敢来打扰您,但妾身听闻皇后娘娘您在路途中有晕眩之兆,妾身家乡有一种香药可治晕眩,这才给您带一些来,兴许可用。”
我闻了闻,味道可比皇上那黑糊糊的膏药好多了,再瞧瞧人家温婉关切的模样,倍感窝心啊。你们一个个看着学着点!
我接过手,点头致谢:“多谢公主。”
这阵子我们处得还挺融洽,她见我对她不摆架子,也就没了外人面前的拘谨,还给我科普这香药的一个小小的典故:“不瞒娘娘,以前这香药啊,调配之初的用途可不是用来治舟车劳顿的晕眩,而是源起于我国一种非常有名的舞蹈。”
“啊?”我一呆,跳舞跟香药有啥干系?
莘月见我傻眼,掩嘴一笑,眉目生春,何等娇媚:“不知娘娘可曾见过,这舞蹈名唤转花蕾,是种非常漂亮的舞蹈,在我国十分盛行。舞伎穿着花瓣一般色泽鲜艳的裙裳在堂中跳舞,其中有一段需要高速旋转,营造一种花苞待放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