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死的是马,若是人也落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可能判断出那陷坑是出自何人之手?”赵清明问道。
“陷坑里埋了削尖的高?木桩和低矮的铁蒺藜,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落进去,断无生还的可能。”士兵道:“设陷之人,出手狠辣,定?非寻常猎户,属下?以为像是出自行?伍之人所为。”
赵清明目光一凛,道:“此处靠近南坝军的活动范围,行?动时务必要小心谨慎。留下?十个人随机找地方隐藏起来,若是后续出现什么情况也好?接应。剩下?的人将马留在此处,随我沿着踪迹寻找他们的下?落。”
众人闻言经过短暂的部署,留下?了十个士兵及所有马匹依次隐入了一旁的丛林中?,剩下?的二十人则随着赵清明一起沿着河边开始追踪。
对?于赵清明而?言,这一夜堪称他的生命中?最漫长难熬的一夜。
他知道覃牧秋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与之同行?的还有他的亲弟弟。
可是他除了按捺住心中?所有的惶恐和不安,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不得不一次次的将脑海中?忍不住便开始发散的思维遏制住,他不敢想象任何的后果,于他而?言,除非对?方相安无事,否则任何别的后果都无异于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被缚的覃牧秋几乎一整夜都在设想这次自己?将面临的境况。眼下?逃走是没有指望的,那人自宣判了此次要劫两人的命之后,便坐在那把椅子上不再言语,想必是看着二人以防生变。
如果这次死了……
覃牧秋心道,自己?已经死过了,虽然不至于熟能生巧,倒也不是多么的恐惧。可是赵清明怎么办呢?对?方想必接到自己?离开中?都的消息后便一直盼着相见之日,若是等不到自己?,对?方定?然会焦急难安。
老?天真会作弄人,让自己?反复的死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让顾念自己?的人反复的经历失去自己?。
无论多么长的黑夜,总有尽头。
天刚蒙蒙亮,看守覃牧秋与赵端午的那青年便拉着捆住二人的绳子,将二人拖到了一处空旷的高?台。
高?台下?围着数十位身着猎装之人,他们有的头发随意的束成数股毛辨,有的头发披散着戴着插着羽毛的头冠,面上均纹着简易的花纹,赤/裸的手臂上则纹着同一种图腾。
覃牧秋打量着青年,见那人是大余人的装扮,与这些围着高?台的人显然不是同族。
“看他们的打扮,想必便是南坝人。”覃牧秋对?身边的赵端午道。
只见那南坝人当中?,一个头冠上插着三支长羽之人走上了高?台,慢慢的走到了两人身前。
两人不由心头一紧,彼此对?看了一眼。
“你们别想整什么幺蛾子,这是南坝族的祭司,无论他做什么你们都不要反抗,否则这些南坝人当场便会要了你们的性?命。”那青年叮嘱道。
两人正自不解,便见那南坝祭司突然将手伸向了覃牧秋的胯/间,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覃牧秋身体突然一僵,尚未回过神来,那人便将手收回伸向了赵端午那处,随后也是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两人俱是一脸的尴尬,此时便见那南坝祭司转身对?高?台下?的众人说了句什么,随后便有一名南坝人拎着一个钱袋子递给了那青年。
青年收了钱袋子,对?两人道:“南坝人祭天要用男人,方才是在验明正身。在下?挣的钱只是抓人,一会儿你们是生是死,由不得我,在下?也盼你们运气好?一些,能躲过此劫。”说罢便看向那南坝祭司。
南坝祭司又说了句话,随后有人端了一个笸箩上来,将笸箩放到了两人面前。那笸箩里覆着两片宽大的树叶,一左一右。树叶微微翘起,底下?似乎盖着什么东西。
“石头和花?”覃牧秋喃喃道。
“什么意思?”赵端午不解的问。
覃牧秋咽了一口吐沫道:“我爹在《异人志》里写过一个故事,说有的部族若是有陌生人闯入,部族的头领便会让闯入者选石头和花,选了石头就是死,选了花就是生。没想到当真有这种部族,竟给咱们遇到了。”
“你是说这树叶底下?一边放着石头,一边放着花?”赵端午问道。
“八成是这样。”覃牧秋道。
那青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想不到令尊竟有此见识。这树叶下?头却如这位公子说言。此番南坝人打了败仗,要用外族人的头颅祭天,以求神灵护佑他们能反败为胜,可是他们不愿滥杀无辜,便将这处置闯入者的法子拿来用了。”
覃牧秋与赵端午对?看了一眼,然后看着那笸箩中?的两片树叶,额上不由都渗出了汗珠。
作者有话要说:来来来~~一起选,花还是石头???
明天没有,后天有~~
PS:新坑依旧是古耽,谢谢给我意见的天使们~~无以为报,唯有好好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