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那信还在,薛木晗只会认为自己做了一个荒诞的梦,梦中,她好似对?凌洛尘也有那么一点?说不清的暧昧情绪。
肯定是自己睡糊涂了,她与?凌洛尘交情并不深,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感情,接触比较频繁的那一段时间?就是自己的父亲出事时。
“小?姐,老爷正在等你开餐呢。”
薛木晗猛然一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出了神。
“我这就来。”
薛木晗急急起身?,不到片刻,她就到了餐桌上,“爹,让你久等了。”
薛木晗语带歉意,薛孺面上笑的温和:“无碍。”
“对?了,爹,昨日女儿见到了六月,就把她带回来了。”
薛孺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个六月是什么人,他点?点?头:“你做主就行,开餐吧。”
到了夜间?,薛木晗窗外又是传来一阵响动,她疑惑地朝窗台外看去,竟然又是一封信,信中言语不似昨夜那封充满情绪,反而是几首诗词。
薛木晗看着这些诗词,心中暗想原来凌洛尘也是一位饱读诗书之?人,只不过几首诗词看下来,原来也是抒情之?诗,薛木晗暗中想凌洛尘这人原来还是这般害羞,两次皆没有泄露行踪,但同时她心中也好奇,凌洛尘这一举动能坚持多久。
薛木晗衣袖拂过桌面,那信封不小?心被拂落至地面,其间?还有物什掉落出来,竟是一节柳条。
薛木晗满面黑线,这着实不像是凌洛尘的做法,他们之?间?分明接触不多,为何一年?不见,对?方竟连性格都变了那么多吗?再说,他是如何得知自己住处的?
接连几日,对?方都是这一时间?来薛木晗窗外放下这一信封,而后离去,薛木晗曾心血来潮想要见一下放下信封之?人是何人,但是她刻意等在闺中的一日并没有见到那人,只是那信封仍旧出现在了旧地。
后来,薛木晗细细地看了那附近的状况,希望能看出些异样来,既然没有蹲守到人,说明这附近必定有异样。
薛木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总算是见到了异样,这种机关?非常的小?巧,若不是薛木晗视力好,也无法看见落到地上的丝线。
她将丝线扯起,窗台下竟有块土地松动了一下,薛木晗眼中闪过一丝探究,再扯,却发觉丝线那头好似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薛木晗沿着丝线找到了一处机关?,那机关?是众多齿轮外加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组成的,那奇怪的东西中,都是信封,薛木晗心想,好啊,原来是早有埋伏,只是,对?方是每夜都来启动这个机关?还是怎样。
不知怎的,薛木晗心中竟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怨气,原来不是每天都写?的,是写?好了然后再用这种方式来给自己。
薛木晗甩下手中丝线,突然间?,一个想法在他脑中形成。
她找了把剪子?,再次将那个沾满泥土的丝线稔起,随后毫不犹豫地剪断,她现在倒要看看,这下他怎么把信给弄过来。
此处机关?在薛家?的墙外,还花了薛木晗好一番功夫,好在外面偏僻,无人往来。
薛木晗拍了拍自己襦裙上因掘土而不小?心沾上的泥土。
正待她翻墙再入薛家?时,竟有人在此时路过。
“这位……小?姐?”
那人迟钝了一下,随后有些愕然。
薛木晗身?体一僵,一时之?间?无法保持身?体平衡,她身?体一歪,竟是要往外边倒去,在栽倒前一刻,薛木晗心中所?想皆是学艺不精啊。
要说这翻墙技术,还是从采薇那学来的,自打薛孺辞去官位后,薛木晗也就不再注意自己的身?份,学了许多山野小?孩的东西。
不过这一摔,并没有摔出预想中的疼痛,反倒是落入一个温厚的臂膀中,只听有人一声闷哼,薛木晗随即反应过来,立刻退出了此人的怀抱,一抱拳道:“感谢阁下相救。”
“嗯?薛小?姐?”
听闻对?方这声疑惑的问话,薛木晗愣了一下,随后抬头去看这人面容,竟是潇航,潇航与?一年?前所?见完全不同,身?上气质变了许多。
“原来是天璃国的王子?殿下,许久不见,刚才真是失敬了。”
“无碍,本……我没想到,许久不见,薛小?姐竟也学会了爬墙。”
“哈哈。”
薛木晗干笑,她以?往在别人眼中是温和的,只是后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学学别人,尝试一下这个中滋味。
“既然殿下无其他事情,以?后有缘再见。”
薛木晗一言不合就要告别潇航,却被潇航拦了一下,“在下都到了薛小?姐门前,薛小?姐不请我喝一口茶吗?”
薛木晗转过去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转头温和笑道:“当然,真抱歉,刚刚竟忘记了这茬。”
“无妨。”
潇航面带微笑地看着薛木晗脸上的表情。
自从薛木晗与?薛孺搬到此处来后,就再没想办法在自己脸上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薛木晗将潇航带进薛家?时,采薇与?六月都有些惊讶,因为她们都没看见薛木晗出去。不知道她怎么此时从外面进来。
采薇在泡茶半路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甚至想捂脸。
采薇将茶端至薛木晗与?潇航面前,在薛木晗耳边低下头,询问了她几句,薛木晗点?点?头,采薇的面色更是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