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冲击比上次更甚!小院里的奴仆们只看见一位白衣飘飘的仙子在月下翩翩起舞,把他们的心境缓缓道来。仙子回眸一笑,更是迷倒众生。他们都沉醉了。
没等到想要的答案,司徒明镜心一凉,继而嘴一扁,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我……我就真的这么一无是处吗?没人喜欢我,没人肯爱我,就连我以前最喜欢最擅长的唱歌跳舞也不行了?我……我……”连续我了好几次,却没有下文。
司徒明镜的眼泪一下子点醒了众人。丫头们急忙上前去想安慰小姐。
还没赶到。只见司徒明镜眼睛一闭,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最近,南城最大的八卦,莫过于司徒家六小姐爱慕南城才子单进,接受不了他要迎娶自家五姐的事实,终至疯癫的消息。
行走在大街小巷,三姑六婆之间常常发生的对话便是:
“王大娘,听说了没?那位五小姐昨天早上天才微亮又叫着闹着要去泰山看日出呢!”
“知道了,早知道了。你的消息已经过时了!我告诉你呀,听我家隔壁的大牛说,他家三姨婆的侄子的拜把兄弟今天早上给司徒府送木材去的时候,那位小姐的院里又是闹哄哄一片。拉个下人问一问,竟是那小姐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到处乱串,口口声声说要去什么南极抓只鹅回来养呢!”
啧啧叹上两声。
“看来,这位小姐病得真的不轻。都满口胡话了。前天还说要去爬什么洗马拉牙山,咱建祥国内有这个地方吗?”
“是啊是啊,其实她也够可怜的。从小没了娘,又不受爹爹疼爱。好不容易有个男的对她好,她便芳心暗许,不想别人喜欢的却是她的五姐。哎!”
叹息一番,两个人一边八卦一边渐行渐远。
司徒府内,司徒明镜所处的小院
自醉酒那夜到现在,已经过了大半个月了。
小院和以往一样,静悄悄的。不对,比以往更安静。
如非必要,没有人走动。就算有人员往来也是轻手轻脚的。
司徒明镜的卧房,门口方圆五米内,一个人烟没有。屋内,大床纱帐闭得紧紧的,隐约可见一个躺卧的娇小身影。床前正襟危坐两个丫头。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小蝶与小春。
那夜,司徒明镜倒下后,不到半个时辰便开始浑身发热,嘴里呢喃着他们听不懂的话。
司徒南瑞请了南城最有名的大夫来,看过之后,说是伤心过度,内火上升,外加受了风寒,静养几天就好了。
丫头们才刚松了口气。不想才等她烧退了,小春去取汤药一时不察,回过头小姐就已经不见了。在府里里三层外三层找了好几遍,终于一个去打水的小丫头发现司徒明镜在小院后边的小溪里自己和自己打水仗!从那以后,司徒明镜要么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要么一清醒便要出去做这做那,几个丫头拦都拦不住。最后还是司徒南瑞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厮来守着才好了些。
旧病未除,又添新病。丫头们再不敢大意,自动自发按照司徒明镜以前编排的次序表分成几拨,轮流守护着小姐。
睡眠不足、食不下咽、忧心,半个月下来,小院里的人都瘦了一大圈。其中尤以小蝶为最严重。
离五小姐出阁的时间已不足十天。除了处在最角落的小院,府里其他地方都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司徒明镜生病后,没有什么重量级人物前来探望过,都恐沾了晦气。唯一能说一说的,就是大夫人前些天打点丫头送些补药什的来,象征性的传话慰问了两句。
小院外,不时有家丁丫鬟抱着彩礼嫁妆走过,嘻嘻哈哈谈论着单府的大手笔。
院内,小蝶等人听得咬牙切齿,红着眼眶诅咒单进恶有恶报,不得善终。
这里是哪里?为什么这么熟悉?
雪白的墙壁,现代化的家具,木雕的楼梯,墙上挂着大幅的全家福。里面,一对夫妻和三个孩子笑得好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