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单进升官了呢,从翰林院侍讲变成了翰林院侍讲学士,成了真正的大学士了,比同去的人都升得快,不愧是小姐看上的……小香讲到这里的时候,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便捂住嘴低下头不敢看任何人。
司徒明镜心里凉了一下,便笑道:“原来如此,五姐夫真真是个人才呢,五姐姐有福了。”
晚饭,司徒明镜吃得很不爽。
试想,一个原本不受宠的孩子,一直被丢弃在被爱情亲情遗忘的角落,突然被人带到闪光灯下,她会不会受得了?(特指在司徒府)
晚宴上,一家子人又到齐了,五六十口人,还不算旁支的亲戚。丫头小厮来回穿梭端菜送酒,司徒明镜有一种错觉,那就是她现在是身在五星级大饭店。
司徒南瑞坐在主位,最显眼的地方。而她和李泽玉作为这次晚宴的主角,当然坐得也很靠前。司徒南瑞的身边!
不断有人上来敬酒扯一些有的没的,她应付来人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吃东西。
晚宴结束,司徒明镜清楚地听到自己的肚子在不断的发出咕咕的叫饿声。
眼睁睁的看着下人把还没吃完的饭菜撤下去,司徒明镜的唾液腺此时运行的格外卖力。
忍不住了!悄悄凑到小凤耳边,叮嘱她一些事情。小凤了然,和小春一起离去。
待司徒明镜和李泽玉回到她的小院时,小凤等人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一桌酒菜,只等他们回来享受。
南方的春末是温暖的,晚上也不会冷到哪里去。古代的天空明朗多了,月亮皎洁,星星分外闪亮,司徒明镜最爱在寂静的夜晚看星星。
把下人都遣退了,司徒明镜与李泽玉坐在竹林边的小桌边吃菜喝酒。
皓月当空,虫鸣阵阵,面对如此良辰美景,司徒明镜好不惬意。反观李泽玉则有些拘谨。他不主动动手,司徒明镜给他夹菜他便吃,给他倒酒他便喝。司徒明镜自顾自的吃吃喝喝去了,他就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郁闷,这个孩子,嘴巴紧的跟蚌壳似的,撬都撬不开,在现代去国家安全局工作最适合不过。司徒明镜吞下一块桂花糕,又往李泽玉碗里夹了满满的一碗糕点小菜,反正筷子伸到哪里她就夹什么,那个家伙只会吃。
“多谢夫人。”李泽玉又是这么不冷不热的一句。
讨厌!跟他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守礼,不要这么守礼,她不习惯,这个男人答应的好好的,就是一直没有改过。
不吃了!气都气饱了。司徒明镜赌气的把筷子上的菜三口两口吞下,放下筷子就吩咐小春去铺床,她要休息了。
“夫人。”李泽玉终于主动开口了。
司徒明镜回头看他,没好气的问道:“相公,什么事?”
“一个月了,夫人还不打算与泽玉同房吗?”很平静很斯文的一句问话,瞬间把司徒明镜的思绪抽空。
“呃……这个……”相公你怎么了这是?
“岳父大人刚才把泽玉叫过去,问何时才能传出喜讯呢!”
原来。搞了半天,原来是父亲大人的高压政策呀!害得她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其实这个问题泽玉也很早就想问了。”李泽玉再加上一句,把司徒明镜刚恢复正常运作的小心肝的跳动速率再次提高一倍。
“相公,这个……”司徒明镜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说才能不伤到他,“明镜才刚及笄,还小得很,圆房之事,还是再等等吧!”
“夫人是这样想的吗?可是女子十五岁业已成年,泽玉的母亲就是在十六岁生下泽玉的。”李泽玉再一个重磅出击。看不出来,一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人,也可以这么咄咄逼人。司徒明镜算是明白了:李家人,都不可小觑!
“那就……等明镜十六岁再说吧!现在明镜还未做好为人母的心理准备。”现在只能这样说了。总不能说,我不爱你,所以我不要跟你生孩子。古人,有些就怕连爱是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