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安琪站在角落里,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忍不住一阵嘲讽,难道,自己真的想错了吗?严少爵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难道她还看不出来吗?
严少爵,你好狠的心,安琪心中充满了不甘,却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只能暂时先告一段落,愤愤不平的离开了裴园。
严少爵担心上官雨沫,送走了母亲之后,立刻朝着上官雨沫的卧室走去,此刻,上官雨沫在卧室心急如焚,惊慌失措。
“Allen,宝贝,你别吓妈妈,你跟妈妈说说话。”原来,上官雨沫从严少爵的手中抢回Allen后,立刻回到了卧室,脸色阴沉的可怕。
上官雨沫怒打裴悠然的身影,让Allen回想到了上官雨沫自虐的情景,小小的他,瞪大了双眸,身躯不住的颤抖,脸色惨白的可怕,更重要的是,因为受到惊吓,Allen双眼无神,空洞的模样,让雨沫心中大痛。
“宝贝,说话,说话啊……”上官雨沫慌了心声,红了眼眶,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
上官雨沫不断的自责着自己,为什么刚刚就是没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为什么会在儿子的面前失控了,上官雨沫急的哭泣着。
“是妈咪不好,Allen,你别吓妈咪,你跟妈咪说说话。”上官雨沫轻轻拍打着儿子的脸颊,哭泣的祈求着。
严少爵大老远的就听到了上官雨沫的哭声,心下一慌,立刻冲到了卧室内,看到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上官雨沫不顾形象的跌坐在地板上,怀中抱着呆愣的孩子失声痛哭着,嘴里不断的喃喃自语。
“对不起,宝贝,是妈咪不好,都是妈咪的错……”
严少爵走进一听,上官雨沫不断的重复着这一句话,而她怀中的孩子没有一丝的反应,空洞着眼神,任由上官雨沫抱着他,没有任何的情绪。
严少爵心中一痛,在上官雨沫的面前蹲下,伸手想要从她的怀中抱过孩子,却惹来了上官雨沫过激的动作,以为他是来抢孩子的,上官雨沫抱着孩子起身,往后退了好几步,戒备的看着严少爵。
“雨沫,是我,少爵,你让我看看,Allen怎么了,你这样,会吓坏他的。”严少爵轻柔着语气跟雨沫沟通着,他没有忘记纪少堂的交待,上官雨沫情绪显得异常的激动的时候,就不要在刺激她,她的抑郁症才刚痊愈不久,不能再受刺激。
许是‘吓坏’两个字让上官雨沫瞬间回了神,她低头看了儿子一眼,泪水不断的滑落,抬眸,恶狠狠的瞪着严少爵,生气的吼叫着:“严少爵,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你给我滚出去。”
上官雨沫紧紧的抱着儿子,看向严少爵的眼神,却充满了狂怒,一想到裴悠然之前骂自己的宝贝是野种,上官雨沫的心就带着深深的愤怒。
“……”严少爵无言以对,只能试图朝着上官雨沫走进。
上官雨沫看着严少爵,哽咽的开口:“严少爵,你母亲凭什么说我儿子是野种,我跟你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的关系,我为什么入住严家,你以为我想住进来吗?我每天面对着你,面对着你父母,我整个快要抓狂了,严少爵,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不是野种。”
上官雨沫的话,让严少爵心中划过一抹痛楚,他从来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如此的痛恨自己,如果不是为了上官集团,不是纪少堂的劝阻,她恐怕连见自己一面都不想吧。
被心爱的人如此深的厌恶着,要严少爵的心如何不痛?
“雨沫,你先冷静,你这样吓坏了Allen了,我知道他是你的宝贝疙瘩,是你跟纪少堂爱情的结晶,你听我说,深呼吸,慢慢的平复自己的情绪,不要激动,你先让我看看Allen好吗?你也不想Allen吓坏是不是?你那么爱他,你肯定不舍得,是不是?”严少爵苦涩的开口,尽量柔着嗓音安抚着上官雨沫的情绪。
从Allen面无表情的反应中,严少爵已经知道他被雨沫吓到了,现在雨沫情绪一激动,小人儿的眼里闪着一抹恐慌,身躯颤抖的更加的厉害,那模样,看的严少爵一阵心疼。
“雨沫,你看看Allen,你这样,真的会吓坏他,你难道想要两年的情景再次重演吗?相信我,我不会对孩子怎么样,你把孩子交给我,好吗?”严少爵一步一步的接近,想到那晚纪少堂告诉自己的事情,再次提醒着。
原来两年前那段时间正是上官雨沫犯病最厉害的时间,纪少堂不过去了一趟书房,前后不到五分钟,上官雨沫却当着孩子的面割腕自杀,吓坏了孩子,甚至那段时间上官雨沫疯了一般的虐,待着自己,纪少堂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听从医生的吩咐,用软布将上官雨沫的四肢捆绑着,而这些,却在孩子的心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