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却是冷笑一声道:“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山渝关又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大的事情未通知我也就算了,为了破关我魔域的将士死伤多少,放着那般好的机会尊主却又不斩草除根,是准备任由仙门收拾好了烂摊子再来攻打我魔域?”
“谁说老子没派人通知你们,明明是……”
飞鹰一听火气便冒了三尺高,正想回嘴,却又被一旁的流风伸出扇子挡了挡。
“修罗王何必如此大的火气,有什么事情不如等尊主闭关出来之后再议。”他说着目光扫了扫他身后的魔将们,看似客气实则警告道,“不然以修罗王这架势引得尊主发了怒,事情闹得更大了对你我都无好处,修罗王说是也不是?”
炎魔闻言目光微眯,目光扫向二人身后的墨黑殿门,“尊主……受伤了?”
“小伤而已,只是尊主从灵剑宗得了几粒上等丹药,想趁此机会再行突破。”
这谎撒的跟真的似的,差点让柳落落忘了他们尊主此刻正在里头人事不知的躺着呢。
听到这句话炎魔的目光在他与飞鹰身上打量了半晌,似乎是想看出此话是真是假,而这一扫,便看到了正躲在两人之间的门缝里的柳落落。
他讥诮至极道:“这就是尊主从仙门带回来的女人?竟还让她进了内殿?突然撤兵莫不是也是受了她的蛊惑?”
他说着便要上前从殿门内将柳落落揪出,一向对她凶巴巴的飞鹰这时忽而挪步在她身前堪堪一挡,“尊主有令,闭关之时不允许任何人踏入寝殿半步。”
柳落落一脸感动的看向大块头的后脑勺,但并未维持多久,因为接下来大块头就又面无表情的补了一句,“修罗王想杀她也得等尊主出来再说。”
“你!”想必是在自己老巢戾气指使惯了,一乍见到飞鹰这么不识相的,炎魔自然气血不顺,但想一想他还是忍了忍。
毕竟他屈居江逆之下,这是不争的事实。
“修罗王还有何异议?”这时候流风应和道,“修罗王莫忘了,尊主若是发起火来,怕是无人能劝的住……”
炎魔目光微沉,他身后的那些魔将们则是面面相觑,似乎对江逆很是忌惮。
半晌,只听他阴沉沉道:“好,那我等便静候尊主顺利出关。”
说着他满是杀气的扫了殿门一眼,又带着一干魔将转身离开。
“这老东西早就心怀不轨,若不是尊主懒得将他放入眼里,哪里还留的他蹦跶至今?明明是他想不费一兵一卒就坐享其成,竟还有脸倒打一耙怪起我等的不是来了!”
柳落落想插嘴,“不是,你们尊主……”
飞鹰看都没看她一眼。
见同伴如此愤怒,流风却一笑置之,“管他作甚,有尊主坐镇他没胆子胡来,无非在你我二人面前逞逞威风罢了。”
柳落落急的脑门子直冒汗,扒开门往两人跟前一戳:“你们听我说啊……”
飞鹰却故意似的,仍旧目中无她的和同伴唠嗑:“他若也敢对尊主这般,我定不能饶了他!”
柳落落闻言再也忍不住,一手揪住一个的衣领,趁两人不注意猛地一拉,咬牙切齿道:“你们有话能不能尼玛等会儿再说你们尊主现在正搁里头躺着呢你们再唠一会他就彻底挂了!”
二人面色一滞,“什么?”
一刻钟后,内殿。
“这到底怎么回事!尊主怎会变成这样!”
流风和飞鹰看着寒石床上的江逆满脸震惊,二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玉印的事儿,更对他们的主子寝殿内还放着个水晶棺一无所知。
柳落落也没想到找人帮忙,却发现来帮忙的人还没她知道得多,便急的直挠头。
“你们别告诉我,你们压根儿就不知道这水晶棺里的女人是谁?”
飞鹰倒挺实在,满脸冷肃的摇了摇头。
“内殿从无人敢进,尊主的过去在整个魔域都是禁忌,更无人敢问。”
倒是流风很聪明,他看了看那水晶棺又看了看那地上的仿造的玉印,心里也大概猜出个七八分。
“其他事情往后再说,当务之急是要救尊主,还有,此事万万不能传出去一分半毫。”
“我倒是更怀疑你。”飞鹰这时候忽而冷冷看向柳落落,“自你以来魔道便发生了诸多事情,尊主才与你一同闭关不过半日,便又中了毒计,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我没有。”柳落落觉得委屈至极,“我从没想过要害你们,就连你们尊主刚才都是我救回来的,小纸人可以替我作证!”
她说着便扭过头,却发现小纸人早就不见了踪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