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惊动小妹,反而隐在暗处耐心等着二人腻缠完离开。
林家...
蒋家是田鹤强心里的首选,但若实在契机渺茫,他就只能另寻他法了。
当初他在沂州,调任江都的事情其实是早就敲定下来的,只是他还有许多交接事务要处理,才耽搁了这般时日。
反而葛迦优是在他调任文件下来后,被招揽到江都的,但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如此多的巧合。
葛老爷子的孙儿,不搁在他身旁亲自带着,反而一脚踹到天南海北,任他自生自灭,自闯一片天。
这不是葛老爷子的行事风格。
是以他来到江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殂杀葛迦优。
可惜他福大命大,没弄死。
这次失败后,田鹤强并没有觉得意难平,葛老爷子的孙儿,他是不敢小瞧的。
所以他耐心蛰伏,按部就班地忙着工作上的事务,并没有再闹出更大的动静。
一次失败,
就已经打草惊蛇了。
不能在轻举妄动。
况且他直觉不妙,并且已经在心里预估了最坏的打算。
他搁下心里的满腹谋划,对他的儿子沉沉道:“去联络林家的那个小子,我有事要问。”
田哲宇点点头:“好。”
*
沈香肌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脑沉得厉害。
她向窗外投了个视线过去,外面零星点点挂着几颗闪烁萤石,月明星稀。
竟是这般晚了。
沈香肌拢起睡散的丝绸睡裙,坐起身,头顶的吊灯却蓦地突然大亮,刺得沈香肌下意识眯起眼睛,捂住脸。
她从手指的缝隙中透了个过视线出去。
沈清舟!!
他长身玉立,穿着一身洁白的单色长袍,随性把玩着手里的白玉佛珠儿,眸色清清冷冷道:“你醒了。”
沈香肌缓过光线的刺目,轻挪手指,狐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丽都的东家之一。”沈清舟在腕上卷起佛珠,缓缓踱步过来。
沈香肌:“......”
商人就是这点讨厌,哪都要掺一脚,好像挣不到银子就活不了似的。
沈香肌不冷不热地“嗯”了句。
“这几日可是闹够了?”沈清舟无比自然地落坐在她身旁,揽起她的腰身问道,
“我每日除了在房里吃喝,何时与你闹过?”沈香肌不解地回道,
这几日人都没见到,又哪里来的闹。
“卿卿,你懂我的意思。”沈清舟的语气薄而温,像是在不耐的边缘忍受着她。
他用最凉薄的语气,唤她卿卿。
以往他唤她卿卿,都是辗转流连在她颈间不舍离去时,唤得最温和的蜜意柔情,似是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烫到她快要溢满了整个胸腔。
在不知不觉间,男人用平缓又夯长地力量侵蚀她的理智。
他的长臂虚揽在她的腰间,带着些许凉意地薄唇寸寸侵-占她的湿.地。
沈香肌受不住力,更抵不过男人的凶猛攻势,失重般地跌倒在软-床上,脑袋被压得陷进了软枕的浅坑里。
抵不过,沈香肌就不想白费那个力气了。
她两手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以此借力抚上男人的脸,问道:“沈清舟,那日在码头,你有没有拿过我的香囊?”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一顿,狭长的凤眸居高临下地兀向她:“沈清舟?”
沈清舟呵笑了声,沁凉的手指仿若恶劣般地划过她的肌肤,引得她浑身忍不住地仰头颤栗。
“我在问你话。”沈香肌拦住他作恶的手,怒视他道,
沈清舟顺势借着女人的动作卷舌含-入她的手指,低喃道:“你想说什么?”
“你有没有拿我的香囊。”沈香肌又问了一遍。
“拿了。”
“还给我。”
话甫落,沈清舟把玩着她的纤指,睨了她一眼。
“莫要胡闹了。”声温,但隐含告诫。
沈香肌瞪大一双水眸,惊的用力想要推开男人:“什么都胡闹,我讨要我的香囊也是胡闹,你走开-!”
女人的力气如隔靴搔-痒般,不但推不动他,还捻起了他旷了多日的野虫。
他现在,只想久逢甘露。
“好了卿卿,明日我拿给你好不好?”沈清舟轻轻拥住不断在他身上作乱的娇娇,敷衍哄道
“你现在就拿给我。”沈香肌推开男人又凑过来的俊脸。
总之今晚,就是不拿香囊就怎么都不愿他近身了。
半晌,沈清舟挫败般地伏起身,胸腔内压了一层烧灼旺盛的火气,却又无处宣泄。
他大手收拢,没好气地狠狠拍了下女人的翘-臀:“在这等着。”
沈清舟长腿跨下床,随手套穿着他的长袍,折返了一趟沈氏府邸。
不稍片刻,
沈香肌从门缝里打开了一条细细窄窄的口子,外面风尘仆仆赶过来的男人冷脸刮过她。
她两指夹过香囊,“啪”的一声又将他给锁外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