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他不想女人沾上那些腌臜事。
万事,有他在。
那群人如吃人的恶鬼,沈香肌一个都对付不了,听了也是烦心,就干脆瞒着她,少些担惊受怕。
“卿卿。”沈清舟向前两步,轻柔揽起女人的腰身,厮磨着轻轻啄吻她的秀发,淡淡地胡诌八扯道:“里面装得是颗鸽子大小的玉石,我拿去打磨定制首饰,过几日拿来给你好不好?”
话甫落,沈香肌就气得脑晕,这香囊他都占为已有两年了,难不成那里面的玉石还没打磨好?
哪怕是铁打的,两年也能杵成针了。
沈香肌气得推他,男人却跟块木桩子似的站得牢牢的,稳如泰山地巍然不动。
女人在他怀里耍着性子,沈清舟好脾性地抬手接过她推过来的十指纤纤,知道这是唬弄不得她,不满之意。
便退了一步。
“卿卿,今日时间紧,等我十日后回来,在与你详说香囊之事,好不好?”
沈清舟在女人柔若无骨地玉手上来回抚了抚,细细摩擦着她掌心上的软肉
“你听话些,搬回小楼,让我安心出去办事,嗯?”
推搡不动,沈香肌就在男人怀里找了个最舒适地位置趴着。
闻言,她用鼻息哼了哼气,不说好也不应着。
沈清舟就当她应了,而后又忍不住与这几日好不容易乖觉窝在他怀里的女人耳鬓厮磨,攫取住她的香舌便久久不舍得放开。
直至留得不能再留,才匆匆离去。
他要处理些商会事宜,在赶往码头。
他把沈文留了下来。
*
男人走后,沈香肌并没有立即回小楼,而是换了身松垮的衣裳,赶往医院。
现在下午时分,还是有些阳晒的,沈香肌就遮了把洋伞在头顶,手举伞柄,一路慢悠悠地行至医院。
她没有坐沈清舟留下的汽车,她近几日闷在房里,已经许久没有好好地呼吸过外面的新鲜空气了。
便徒步而行至医院。
沈文跟在外面整个人都如雷劈般杵在那,面皮又黑又红,浑身的腱子肉都不知要怎么摆好了。
一是这是妇产科,大都来的是女子,他一个糙老爷们杵在外面浑身就跟被人碾打了似得不自在。
再者就是,他心中大骇,这祖宗不会怀了他们爷的崽了吧?
要是真的,沈文想都不敢想,这祖宗怕是真能在沈家无法无天,站在他们爷头上作威作福了。
他们家爷平日看着清冷凉薄,无欲无求,且不重感情,但其实爷是最重感情的。
只是,沈家无人,
姥爷夫人又死得早,只剩爷一个,他满身的情却不知向谁使,久而久之,就成了如今这副凉薄模样。
沈家的长子长孙......
沈文的心“嘭嘭”跳着,黑黝黝地身子趴在门缝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月份还太小,多注重饮食,定期来医院复诊就可,不用过度紧张。”医生翻着她的诊案说道,
沈香肌目光呆滞地坐在那,她抚住自己的肚皮,思绪万千。
月余的大小,小小一只在她的肚皮里连脉搏都还没长全。
这大概是搬去沈氏府邸才有的,那段日子沈清舟并没有刻意避讳,虽不轻易碰她,但一碰她就尽是胡来,而她每每都浑身瘫得如软泥一般,又在安全期就没有多想。
小小的一只,措不及防,说来就来了。
沈香肌告别医师,提着洋伞走出医院。
刚刚守在外面的沈文早已经跑得没影了,留了另外两个人跟着她。
想也知道,沈清舟的头号狗腿子,这般大的事,必会火急火燎地去通知他。
这事儿,她没想瞒,若她想瞒,就不会当着沈文的面,大摇大摆地走进医院。
就像她从没想过离开沈清舟一样,那个诨人,身上的每一处都散着让她着迷的心动。
沈清舟从出生起就是天之骄子,豪门世家泡大的规矩,举手投足间都是引人沉陷的高贵,她还溺在其中不得自拔。
更何况沈清舟更是这骄子中的尤最。
说她不知所云也好,说她死皮赖脸、不自量力也罢,她就是不愿放了系着沈清舟的那根缰绳。
自作自受,把他越推越远,她向来没这么想不开。
她既想得到,又为何要上演那般离走戏码。
到时找不找得到你另说,你怎知在你离开时,就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小贱-人趁虚而入?
她性子霸道,哪怕沈清舟看不上,她都觉得膈应。
她的人,她就要像盯着肉骨头那般看好。
毫厘都不会让别人沾上半点便宜。
再者她努力了这许久,她只要牵着那根缰绳,不远不近地吊着他,就足够他抓心挠肝了。
何必离走。
她没想过要改变沈清舟。
只是想让他做个人,用人的方式来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