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放心,孩儿已经是准备好了舟船,可以从玄武入江水,然后一路至京口,再换成深槽海船,直接去往交州!”司马绍说道。
“唉,交州虽然是蛮荒了一些,但是总好过落得阶下囚。”司马睿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乘舟船南逃交州,也是司马睿没有办法的办法。
当年蜀汉刘禅、东吴孙皓的下场,可都是让他害怕的很。
哪怕是逃亡野人之域,也是在所不惜。
“父亲,其实孩儿觉得,上游有陶侃严阵以待,下游采用纪瞻的计策把守要害,北军就算是再人多势众,也绝无横渡大江的道理,这建康城根本不怕失守。”
面对一脸忧愁的司马睿,皇太子司马绍反而很乐观。
听到这句话,司马睿也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我儿言之有理。”
“王敦之流心怀歹志,王导等人又是难以为用,想不到反而是纪瞻这些江东豪强忧心晋室,实在是让为父有些惭愧啊。”
司马睿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后悔早就应该多亲近纪瞻这种江东大族,而不是一个个心高气傲的南渡士族。
他浑然已经忘记了,当初自己来到建康屡任,纪瞻这种江东名士根本正眼都懒得瞧他。
“只要纪瞻实心用事,再借着江讯,应该是能守住这建康的。”
司马睿最后一遍遍的在心中劝慰着自己。
此时,司马睿已经是把纪瞻的江防大计看成了自己保存的最后一份希望。
但是。
被司马睿寄予厚望的散骑常侍纪瞻,此时正在自己的府邸中秘密会见两个人。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