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侩匆匆找人去衙门发布了新悬赏,朱玉找人要走自家外孙穿过的衣服时,他虽然听人禀报过,但也并未放在心上。
不过他虽然草包,但在当初买到郡守之职后,能够坐稳这地位几十年,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当他按照朱奢所说的做完后返回家中,家里的母老虎邱兰立刻迎了上来,满脸焦急道:
“老头子,咱家孙出事了,你听说了吗?”
“嗯,我已经派人去为他报仇了。”
邱兰闻言顿时一脸狐疑:“你怎么做的?”
曹侩一五一十将事情告诉了老婆,片刻后邱兰皱眉道:
“此事不妥,咱外孙的德行在土山郡久居的人都知道,谁会为了那点悬赏去得罪江湖庄,我看此事还得我们自己动手。”
“啊?”曹侩顿时一脸为难道:“可是皇上吩咐了,我们万万不可调动兵马。”
“草包,怕他作甚,他以前再怎么威风,如今也不过只有一个太监和一个郡主跟在身边,那个窜朝的朱万载据说回到了护龙山庄,肯定在到处找他,现在是他有求于咱们。”
“可是他毕竟是皇上啊,我们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说你是草包,你一点脑子也不动吗,他如今还算个屁的皇上,如今天下早已没有了主,谁能走到最后才是真正的皇上。”
“啊?”曹侩顿时不解道:“既然这样,当初皇上驾到时,夫人为何不劝我?”
“你真是没脑子,他好歹也当过皇上,不说他知不知道皇室以前积累的财富藏在哪里,就算是他这个人,留下来等日后天下大势已定后献给新皇帝,不说升官进爵,但这平顶郡肯定还是我们的天下。”
“哦。”曹侩似懂非懂道:“那我这就吩咐手下的门客把他抓起来审问。”
“站住,你找死啊,你不知道他身边的魏忠贤是当初东厂第一高手吗,朝廷十几名绝顶高手的围攻下也没有奈何得了他,你手下那帮饭桶还能比锦衣卫的指挥使厉害?”
“他这么厉害的话,那要怎么献给新皇帝!”
“笨蛋,日后的新皇帝能一统天下的话,手下的高手还能少了?只要告诉他们朱奢在我们这里就够了。”
“唉,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做嘛!”
“他只说不能调动军队,你手下这班门客又不是军队,整天养尊处优的,也该让他们动一动了。”
“哦,那皇上那边?”
“像以前一样哄着就行,只要把他留在这里,以后不愁没有机会找到皇室宝藏的线索。”
“你就这么肯定皇室有所谓的宝藏?”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突然响起,顿时令邱兰神色大变。
而曹侩却没有反应过来,点点头道:“是呀,万一没有呢?”
“魏忠贤!”邱兰的看着来人,脸色难看至极。
门外不是没有门客把手,但以魏忠贤的武功,想不惊动门客摸进来的方法不要太多。
片刻之后,她强行冷静下来道:“没想到魏公公也对这个感兴趣。”
“洒家也没有子孙根,惟一的爱好就是些许黄白之物罢了。”
“是吗?”邱兰看着魏忠贤的脸,试图看出些什么,不过对方到底是跟了不止一任皇帝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人看穿。
“魏公公这话若是传到皇上耳中,可是要杀头的。”
魏忠贤皮笑肉不笑:“彼此彼此。”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皇城被吐蕃人占领,他们如果能找到皇家以前留下的宝库,肯定不会像如今这样寒酸,还要靠着用皇帝的家眷来威胁外面送粮食进宫。”
“大明千年的江山不可能什么都没有留下,所以一定有一个宝库藏在什么地方。”
“哎呀,真是太有道理了。”魏忠贤开怀大笑。
片刻后,在朱奢面前跪着战战兢兢的曹侩二人。
朱奢意外地看了魏忠贤一眼道:“没想到魏公公竟然如此忠心耿耿。”
“奴才知道皇上不喜欢奴才的外貌,不过老奴对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啊。”
“哈哈。”朱奢笑了两声,不冷不热道:“魏公公若真有此心,是最好不过。”
他不再理会魏忠贤,看向战战兢兢的曹侩夫妇。
“朕给了你们机会,你们自己不中用啊。”他叹了口气道:“本来不想用的。”
说话间,他手中白光一闪,出现五片冰片。
“此乃生死符,一旦种下,日后便生死不由自己,只要每天得不到解药,就会在剧痛和剧痒之间将浑身抓烂,七七四十九天后彻底发作后必死无疑。”
曹侩二人脸色剧变,就连魏忠贤也脸色微微有些忌惮。
“啪!”
随着他手一挥,在模糊了瞬间后,生死符顿时少了一片。
曹侩脸色惨白,低头看着身上突然出现的血窟窿,露出绝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