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恐惧让他忘记了疼痛。
这一次鲶鱼离得很近,又是一口咬来,咬住了王老师的大腿部位,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有了刚才的经验,王老师没有犹豫,迅速的解开腰带挣扎着脱下了自己的棉裤。一块巨大的伤口在冰水里面血液飞溅,一块皮肉已经不见了。
经过先前的挣扎,王老师露出水面的时候,就在离自己最近的冰面旁边,迅速的伸手抓向冰面,奋力爬了上来。
根本没有丝毫停留,死亡的威胁使他充满了力气,连滚带爬的逃离。
那条鲶鱼又一次撞破了冰面,张开大口朝他咬来。
这一下王老师什么都顾不得了,拼命的跑,一路跌跌撞撞,甚至摔倒后被划出的新伤都没有丝毫感知。
除了一条浸透的花裤衩遮掩着**部位之外,身无寸缕,大腿处的血液流的很快,没有一丝要停下的迹象。
他就这样只着一件花裤衩慌不择路,形貌癫狂的往村里跑去。
嘴里不停的嘶喊着:“鲶鱼精,鲶鱼精……”。
王老师受惊过度,再加上失血,已经神志不清,横冲直闯的在村里乱跑,那条鲜艳的花裤衩如寒风中飘荡的旗帜,穿越了整个大龙村。
村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到他这种状态,有几个胆大的村民赶紧把他按倒在地。
此时围观的人已经里三层外三层,村医紧急处理了一下,用拖拉机把王老师送去了医院。直到半年之后王老师才回学校任课。
凌飞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听到王老师口里不停的喊着‘鲶鱼精’,他缩了下脖子。
然后四下看去,臧晓峰他们几个不在,一定是露馅了,抓紧悄默声的往家里走去。
对于凌飞来说这个星期天过得真是精彩万分。当然他知道一会会更精彩。
围观的村民没有多少人离开,都在那里谈论起来,从王老师谈到了“掏坟事件”……。
要说小孩子面对家长的询问,基本没什么秘密可言。
在各自父母的一番恐吓诱供之下,几乎和盘托出,然后都被禁足了。
凌飞回到家里开始翻箱倒柜。
“衣服,不行,能看出来。”
“枕头,不行,塞不进去。”
“就这个了,多少管点用。”说罢,将一块小木板塞到了屁股后面的棉裤里。
“脑袋上戴个棉帽子吧。”然后利索的系了个死扣。
人群中。
“嫂子,你家小飞回家后没跟你说什么吗?”有个女人问道。
“没有啊,吃完饭开始学习,刚才还在这呢,这会不见了。”李秀玲疑惑,那小东西不是闯祸了吧。
“嘿,小飞这孩子就是胆大心细,他们几个小东西跟晓峰去曹家岭掏坟了。”
“什么?”凌飞母亲声调瞬间拔高。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