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样打,三天三夜都打不完。”
祁斯礼思索了一阵,觉得对方说的有理:“那你说,怎么个决斗法。”
“我们方才双方都保留着体力要打持久战,不如划下结界,孤注一掷,如何?”
孤注一掷么?
祁斯礼愣了愣,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是决一死战了,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想跑都跑不掉。
似是看出了他的疑虑,季骁淡淡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叫人,我虽出身逐月宫,但逐月宫却无权管我分毫,也无法知道我此时此刻的行踪。”
说着,他闭上双眼,单手从眉心处捏诀,一道金色幽光被牵引而出,一瞬之间盈满了整片区域。
“这是我独家法门,一般情况,不会有人来打搅。”
祁斯礼伸手去接那些萤火虫似的点点光斑,一时忍不住在心中长叹。
好强的灵力。
这种情况,如果他不应战,岂不是有几分怕了季骁的意味?
身为魔,他本就对人类没什么好感,尤其是一些内心卑劣丑恶的家伙,更是让他对人类充满了厌恶,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却莫名相信眼前的这个家伙,相信对方不会耍手段,将自己一网打尽。
想罢,他也立下一道魔障,加固了二人的格斗空间。
季骁眸光闪烁,他点了点头:“很好,那么现在,来立个赌约吧。”
祁斯礼显然也很感兴趣:“怎么个立法?”
“你输了,就答应我以后再也不杀人了。”
输?祁斯礼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他祁斯礼纵横魔界这么多年,还从未输过!而且,季骁再强,也只是个人类,人与魔的身体素质压根就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即便季骁的修为非常人能及,后期在体力上也定然是拼不过他的。
这种对方必输的赌局,不答应的是傻子。
祁斯礼想都不用想就应道:“行,我答应你,但如果你输了呢?”
“你来定。”季骁的态度爽快的令人吃惊。
祁斯礼挑了挑眉,他支起下巴,思索片刻,心头逐渐升起一个无比恶劣的念头,足以将眼前这个一身正气的家伙逼疯。
他高扬起下巴,金红色的眼眸之中跳跃着残酷的光:“好,如果你输了,那就用你手上的刀,将这里两具你同类的尸体砍成肉泥,如何?”
果不其然,男人皱起了眉,沉默了半晌,只听得低沉的一声‘好’。
下一刻,深林之中衣袂翻飞,剑鸣冲天,一场旷世之战在天地之间拉开了序幕。
那时的季骁,就像一把武器,一把无情无欲又强到离谱且全方面无死角的冰冷武器。
季骁是第一个打败他的凡人,他输了,对方却没有像对待往常那些魔一般杀掉他,祁斯礼不知道为什么,许是季骁知道那两个家伙不是好人,亦或是季骁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对手,不忍心让他死的这么快,毕竟敌手难遇,不免惺惺相惜。
但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季骁会是现在这个模样的。
眼前这个对他又啃又咬的饿兽,真的是昔日那个清风明月的正人君子吗?
这反差也太太太太太太大了吧???
他挣扎着,终于将男人推开,一张白皙的脸庞之上满是潮红。
“季骁,你发什么疯?!”祁斯礼羞愤地擦着嘴,怒吼出声。
却不知,他这个模样在季骁的眼中是有多么的诱人。
殷红的唇被肆虐的微微发着肿,季骁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再次欺身而上,将他牢牢按在了身后的树上。
祁斯礼被他这一通整的猝不及防,后脑勺‘砰’的一声撞在了树干上,一时七荤八素,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他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向下,季骁一向打理的无比整齐的衣襟不知何时松散了开来,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身前,精壮平坦的胸膛若隐若现。
他尴尬抬头,那令人炫目的俊脸近在咫尺,一双黑亮的眼眸牢牢地锁在他的脸上,仿佛要把他盯出个窟窿。
如此诱人的美色,祁斯礼没忍住,咽了口口水。
只是,现在好像不是他垂涎美色的时候……
对于那些事情,他只是没亲身经历过,却也不是完全不懂,魔族向来民风开放,就算他不常在族中走动,每回下界路过那些人类村落也难免会遇到在做那些事情的凡人夫妇。
一来二去,他心中也约莫明白了个大概。
只是,这种事通常主动的都是男方,他和季骁这样算什么?难不成他是被压的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