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想的职业工作是老师,外国语大学的女教授。陈文不是外国语大学的学生,也不是孟想的正式学生,他读的是培训班,在这个环境下,孟想的身份其实是培训师。而且陈文的法语班课业已经结束,他跟孟想的关系从培训变成了朋友。
陈文吻着孟想。
准确说是孟想在紧紧吻着陈文,她热情、主动,她攻势凶猛,让陈文一时间难以招架。
陈文头一回认识到,原来接吻可以有这么多的技巧和花样!女人居然可以是这么主动的!
在孟想的进攻下,陈文脑子里轰的一声,热血上涌。
交谊舞已经不跳了。
孟想整个人都攀附在了陈文身上,像蜘蛛一样,像壁虎一样,手和脚都在陈文身上。
陈文在与他的三个女朋友以及几个情人打交道时,节奏一直是他来把控的,今天他头一次遇到了难以驾驭的局面。
他发现,就连拥抱和接吻这种他早已千锤百炼的事情,在孟想面前都显得很生疏,很幼稚。
他甚至不确定,这会到底该不该抱着孟想往双人沙发上面去躺。孟想身高只有一米五八,体重顶多八十多斤,陈文可以轻松抱着她跑步。
但是陈文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他以前没遇到过这么有魅力、且这么主动的女人。
前世陈文在三十多、快四十岁结过婚,妻子王丽比他还要大几岁,王丽在男女的事情上总是占据主动,但是王丽没有魅力,她是一个很野蛮的女人,动不动就对陈文施加家暴,岂能与美丽的女教授孟想相提并论!
既然不知
道下一步该如何做,陈文便不去想了,他像木桩一样站定在教室中间,一动不动地任由孟想来攀附他。
孟想吻他,他便回应。孟想的手脚乱爬,他也还以同样的动作。孟想呜呜叫,他就哼哼两声。
陈文正处于愉快状态时,忽然他感觉到孟想的身体一阵晃。
很快,孟想整个人像没了力气一样,往下就倒,就像忽然间虚脱昏迷。
这个时候,《离去的列车》正好播放完毕。
陈文赶忙抱起她,坐到了沙发上,左手掐人中,右手给她扇风。
陈文有点吓着了,这女人可别忽然猝死了!俩人今晚关在法语班教室里,万一孟想出了什么事,陈文可就说不清了!
过了好一会,孟想才悠悠地醒来。
她看着陈文,脸上微微一笑:“陈文,谢谢你!好啦,我们下课吧!”
陈文问:“孟想,你刚才吓着我了!现在你没事了吧?”
孟想说道:“我已经没事了!刚才谢谢你!现在已经下课,你还是叫我孟老师吧!”
陈文心里有一种想吐血的感觉。不是吐槽,是吐血!
陈文郁闷得不轻。
对于孟想刚才发生了什么微妙的事情,陈文是太清楚了。这女人那阵颤晃,分明是十分美好的意思。
他在心里忍不住大骂:老子什么都没做呢,你特么自己嗨了,你也太收放自如了,说让喊孟想就是孟想,自己嗨完说做回孟老师就做孟老师,你当我是什么啊,你旧情人的替代品啊!
重新做回孟老师身份的孟想,没理会陈文的郁闷心情,她从双人沙发上起身,走到窗前关闭了空调。
“我要下班了,走吧!”孟老师一脸的讲台气质。
陈文有一肚子的委屈,但在对方淡定无事的气势下,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孟老师拉开口语小教室的门,走到前厅,解除了大门的反锁,拉开了大门。随后拉断了法语班的电闸,所有电灯瞬间熄灭。
楼道里的路灯依然亮着,走的是照面供电线路,不受法语班电闸的影响。
陈文仿佛能够体会到,法语班里方才的那段氛围,跟外面的环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两人从法语班出来,孟老师拿钥匙锁上门。她先,陈文跟着,两人走下楼梯,出了大楼,来到路边人行道。
“行了,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学校,就几步路。”孟老师微笑道。
陈文看了眼不远处外国语大学的校门,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接了雷蒙老师的叮嘱,还是应该送佛送到西。走吧,孟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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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师没再说话,抬腿就走,陈文跟着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