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袁野的高分贝尖嗓门。
陈文和苏浅浅被他声音给惊了一下，这大帽子扣得，陈文都替陈菲儿感到委屈。
陈菲儿招供完，情绪也稳定了，不再哭了，这会终于找到了没能在富先生面前展现的硬气：“我是怎样的人啊？我不就是对你隐瞒了这件事吗？这是我们认识以来我第一次隐瞒，但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袁野质问：“你还狡辩！”
陈菲儿说道：“我这不是狡辩，我有难言之隐，我家里的事情，我爸爸妈妈弟弟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帮不到我，我只好自己想办法，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扛。”
袁野这下子气焰不那么嚣张了，鼻子里喷着气，说不出话。
陈菲儿又说道：“我的困难，我家的困难，你帮不到我，你连你自己家的事情你都躲掉不管。”
袁野说：“我爸爸妈妈在疆省过得好好的，他们不需要回沪市挤鸽子笼。”
陈菲儿说道：“这是你的想法，你爸爸妈妈的想法你真的知道吗？沪市是他们两个人的故乡，落叶归根你不知道吗？”
陈菲儿喘了一会气：“还有啊，你是独生子女，爸妈回不回沪市，在你看来不是特别重要的事。可我不是啊，我还有弟弟，沪市教育资源比疆省好太多了，我弟弟明年初中毕业，现在国家有返城政策，我们家为了我弟弟，回沪市这有错吗？我和你不一样的啊袁野！”
袁野说道：“菲儿，你家把你变成奴隶了。”
陈菲儿说道：“不，袁野你
错了，我家从没把我变成奴隶，相反，为家里人吃苦，为家里人谋幸福，我感觉很光荣。”
袁野表情有点痴呆：“我错了吗？”
陈菲儿靠进袁野怀里，双手环住男朋友的腰：“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本身没有错，但是你处理我们的事情，对待我家里的事情，你……唉，我从来不敢说你不是。”
陈文打了一个饱嗝，插话道：“行了，你俩别唧唧歪歪了，再说下去就该说分手了。过来给我坐下，老老实实谈一谈接下来怎么办，谈谈实质的东西，物质的东西！”
袁野坐到陈文对面，苏浅浅搬着她的凳子，坐到陈菲儿身边，两个女孩牵着手。
袁野问：“你们两个早就知道了？”
苏浅浅说：“菲儿姐姐平时经常和我见面，我们两个会说一些女孩子的悄悄话。”
陈文看了眼陈菲儿：“你自己给袁老师坦白吧，说说我们在巴黎的事。”
陈菲儿讲述了陈文借给她两万法郎本钱，以及带货途径和接收人。
陈文说：“两万法郎花掉，陈菲儿没有外汇额度，无法从银行兑换外汇，后续的本金只能是她从李斯特那里获得的烟钱。两百华夏币一条进货，飞一趟，拿到三百法郎，一年飞100趟，三万法郎，赚一万。陈菲儿本金五万法郎，合六万华夏币，赚50%，三万块。两下加一块，一年赚四万。给她爸妈租房子，给她弟弟交择校费，这些钱算是有了。陈菲儿这些困难，袁野你没办法帮她解决。”
袁野说：“我爱菲儿！”
陈文笑道：“富先生也爱你的菲儿，恨不得把她搞到手，你挡得住吗？你人已经不在沪市了。”
陈菲儿得到好朋友帮场子，说话底气也足了：“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出卖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做对不起袁野你的事情。富先生出钱帮我买到了国际航线位置，是，我是得了他的好处，但我以后有了钱肯定会还给他。我现在不得不忍啊，我不敢得罪他，更不敢惹你生气。”
陈文说：“对了，我还有一万多法郎，在财大小区。陈菲儿你下次找浅浅玩，让她拿给你，我放在床头柜里了。”
苏浅浅微笑拍拍陈菲儿的手。
陈菲儿表情很认真地说道：“算是你借给我的。”
陈文拿起汤勺，给袁野和他自己各添了半碗鸡汤，他端起碗：“来，袁老师，请干了这碗鸡汤，嘿嘿，这个说法，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意思。喝吧，喝完我给你讲几个道理。”
袁野面无表情端起碗，咕嘟咕嘟喝光，跟特么解渴一样，完全没有品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