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视察了儿子修的掩体,点评道:“臭小子你这是照着打仗的思路在准备啊!”
陈文说:“老爸你就别管我是什么思路了,我闲得难受,我锻炼身体,练习军事素质行吧!”
陈虎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你老妈?”
陈文扔掉铁锹,拽了两根烟,散给老爸一根:“不是我有事瞒着你们,是你们有事瞒着我。住在咱们驻地那三个黑人是干嘛的?我问过老妈,她不告诉我。好啊,那我做的事也不告诉你们。爸,你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没有意义。你对我的了解很有限,在你的记忆里,我的昨天是那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小孩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真的不了解我。”
陈虎掐灭烟头,转身走了,没像平时那样教训儿子。
从这晚开始,陈文给西蒙尼下了新命令,两人轮流值夜,西蒙尼前半夜,陈文后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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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5日。
凌晨1点。
西蒙尼敲响了陈家三人的房门。
陈文起床,穿上军装,拿上武器弹药,出门站岗。
谢友芳醒来了:“儿子你去哪儿,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啊?”
陈文说:“睡不着,我站岗玩。爸妈你们睡吧,别管我。”
来到户外,陈文猫进了最东头的一处掩体,这里是30个掩体的东侧突出部,他亲自选址,用作观察哨。
他和西蒙尼有过约定,一旦发现情况,直接开枪打。枪声就是警报。
3月6日。
又是凌晨1点。
西蒙尼再次敲门叫醒陈文换岗。
陈文走后,爸妈开始嘀咕了。
谢友芳拿胳膊肘捅了一下老公:“哎,儿子这几天不大对劲。”
陈虎说:“他从索马里一路过来,肯定见着打仗,见着死人了。这叫战场后遗症。当年我从对越战场下来,看见好些人也这样。”
谢友芳嘟囔:“别人我不管,我儿子我必须管。”
陈虎问:“你想怎么管?”
谢友芳说:“儿子问过我,那三个黑人是怎么回事。”
陈虎说:“组织上有纪律,这事不能说。”
谢友芳说:“可这事跟你有关啊,跟你有关就是跟咱家有关,跟咱家有关就跟咱儿子有关。”
陈虎小声呵斥:“他一个屁大孩子懂什么。”
谢友芳不乐意老公这么说儿子,坐起身,照着老公肚皮用力打了一巴掌:“我告诉你,儿子比你以为的更懂事。”
陈文赚了两个亿的事已经告诉给了老妈,但谢友芳答应过儿子,不把这事告诉给陈虎。
谢友芳那是经历过共和国每一次重大历史事件和风波的45后,虽然她没见过两个亿那么多的钱,但各种ZZ世面她全经历过,还被咱爷爷接见过,眼光见识那是一流的。
在谢友芳看来,儿子能赚这么多钱,那就是有大本事的人,只不过为了不给儿子招灾惹祸,她不会把秘密告诉给任何人,将来让儿子自己去和老爸说。
“你疯了!那么用力!”陈虎揉着被老婆打痛的肚皮,也坐起身,“没完没了的,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谢友芳瞪着老公:“我不管什么纪律不纪律,儿子现在过来了,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就是最重要的事,有些事咱们关起门在自己家里说,组织管得着吗!”
说着话,谢友芳抓起军大衣往身上披,嘴里嘟囔:“我现在就去告诉儿子,哼,你倒是从这事里头得了好处升了官,让儿子瞎琢磨担惊受怕,我不答应!”
陈虎看着老婆穿衣服,伸手摸到谢友芳的腰:“那……你去给儿子说说吧,我就不去了。你快去快回。”
谢友芳一把拍开老公的手,笑了一下,骂道:“死老东西,没个正经!”
走过儿子的铺位,谢友芳看了一眼立在墙根的来福大口径猎枪,一把抓起枪,另一手拿起地下的子弹袋,出门了。
枪握在手,谢友芳心神一阵恍惚,想起当年插队的时候,在公社当女民兵时候学习射击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