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宗眼珠子无力地滚动着,苍老的手紧紧揪住被子握成拳头,皮下青筋如虬枝盘结。
“毕竟她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吗?”赵重幻又抛出一句。
此言一出如一把利剑直接将柳承宗凝若冻土的表情戳出一个大洞来,老者浑身一僵,颤抖着酱紫的唇,一双眼里射出无法置信又恐惧刻毒的光芒,死死盯着眼前这丑怪却目光犀利的少年,彷佛想要飞出无数箭矢将他给杀死般。
“你,你是何意?”柳承宗嘶哑的嗓子终于拼力挣出一句。
赵重幻沉沉看着对方浑浊沧桑的眼睛,探身低下头凑近他耳际轻声道:“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少年细小的声音如千万牛针正正扎入老者骤然收缩的瞳孔中,他霍地伸手想要扼住少年纤细的脖颈,却被一股力量四两拨千斤般推开,少年的身形已立在一尺之外。
柳承宗一失手,顿时全身激愤到颤抖如筛,他目光像垂死的毒蛇,徒劳地呲着渗毒的獠牙:“你胡说——胡说------”
刘捕头跟隗槐他们一见此情形都惊讶地要冲过来。
赵重幻一扬手阻止他们的动作,继续盯着柳承宗流出毒火的眼:“我只管为顾回的一条命伸冤,其他的与我无干!”她顿了下,“你虽不在乎,可是我反倒觉得她堪比世上一切好男儿!”
柳承宗用力扣紧齿关,脸色越发酱紫。
------题外话------
诸君安:一边看阅兵式,一边码字,心都要飞了!:》
七十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借辛弃疾一句词,遥祝祖国富强繁荣,和平昌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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