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声,难得满眼桀骜不驯的嚣张劲儿。
“我哪里有那么好欺负,直接打晕了王进,骗出那婢女,逼着她将王进的衣袍给扒了,然后又将他俩给丢到大路上抱在一起,看看谁更不要脸面!……”
话到此处,她自己也不由笑得狡黠而微微羞涩起来,漉漉眸光彷若淬了星子的碎屑,熠熠如梦。
谢长怀微微偏头,定定地用目光去梭巡饱览着她摘去面具后异常清丽脱俗的面容。
他唇角弯成一道秋山脊,眸光里满是晶晶亮的喜悦,似酒醉,比酒醇。
他的姑娘大抵连自己也没有觉察到,到了他面前,她再也不曾遮掩过一分一毫的天性。
从大理寺推理起案件来的侃侃而谈,到揽香楼赌桌上吹哨敲鼓以奇巧之技击败那群五陵少年的不可思议,无论哪一桩,都能将她看似丑怪的外表下藏着的从容不凡熠熠倾泻,无法藏匿。
因为即使是她平凡的假面上,彼时,也彷若有光,有春风,有千潮涌动。这种不凡,王进自然也捕捉到了。
可是,惟有他,才是那个拥有了窥见她面具后同样不凡容貌的权利的人。
此刻的她,玲珑剔透的眉眼跟她的那些教人瞋目结舌的本事一般魅惑人心。
“为何要让婢女扒那小子衣袍?”他低喃着来这么一句。
“嫌脏!”她嫌恶道,“都是些乌七八糟的富家公子,谁知道他有甚过人的毛病?”
他沉沉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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