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普宁郡主及郡马一家再无消息。
荣王妃得此消息一场大病后,过了许久,才不得不承认这个残酷的事实。
此时此刻,她静静注视着眼前那从容不迫的少年,心中想若是自己的外孙们还在,应该也是这般大小,而且他们更会是才华出众,荣宠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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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抄手游廊边,一道俊修若松竹的影子斜斜倚在廊柱旁。
谢长怀遥遥凝着揽香楼的正堂内,他的姑娘又在一群人面前展示着她另一项鲜为人知的本事了。
以她下针的速度与娴熟程度,可以看出她的歧黄之术亦绝非一日之功。虽然也许没有穆凉声的天赋异禀,但是她的后天之功却绝对是日积月累的苦学后而大成的。
看着她专注沉稳、满眼慈悲的模样,他忽然有点不安起来——
他是不是足堪与她相配呢?
他一手血腥,满腔仇恨,可配得上她的一心悲悯纯良,满身绝世风华?
他垂首凝思,眸深若沉潭,幽邃无垠。廊外月华如练,与风灯呼应,将他一袭水天蓝锦袍晕染得如同披上一身水泽清华,恍然一场轻幽的梦境。
忽然,廊上檐传来一阵浅浅的声音,似鸟鸣似哨嚣,低婉绵长。
谢长怀听闻此声,眉尖微微一动,又静默地抬眸望了楼内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揽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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