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叫我啊!”她故意摆摆手随性道。
他刚起身欲走,听她如此一言,蓦然又回头睇着她。
他此刻瞳底满溢的皆是她淘气的神采飞扬,霎那间,他直觉心里似狂潮般骤地涌出一股急切的念头——
是好想将她揉进怀中,用力欺负一下方好的急切念头。
可惜,外面还有一群不识相的闲人在!
他幽幽喟叹。
马车外面的风灯下。
黄河看着对方一行五人,高头骏马,横贯官道之上,不由微微蹙眉。
“怎么?谢府的公子还是不想让我们见一见赵小差爷啰?”
那厢粗噶嗓子鼓噪得更加起劲了。
木鸿声的神情掩在明灭不定的黯淡光影中,透出一股幽密阴暗的气息。
“二爷,还是小的去请吧!”
接着有人主动请命,然后就是下马大踏步而来、靴磨路石的嘎吱动静。
黄河冷眼看着那个青衣人嚣张似六亲不认的步伐,不由好笑地跳下车驾。
就当来人上来一把便想撩马车轻呢的帘幕时,黄河毫不客气一拳便打了上去,教对方登时一个踉跄,差点绊倒他自己。
青衣人猝不及防,霎时一脸又恨又惊的神色。
他没料到一个马车夫竟然有如此神力。
另一侧旁观鼓噪的人也瞬间噤了语。
“哎呦,这谢府的公子倒还知道寻个懂点拳脚的!”
默了一息,有人刻意轻谩地又抛出一句。
忽然,马车帘幕撩开,一抹光亮闪过,然后就见一个颀长俊挺的身影落在众人眼前。
黄河丢开那青衣人,立刻行礼解释道:“公子,这些客人不太友好!想硬闯!小人才出手的!”
谢长怀神色浅淡,负手而立,风灯下全然就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矜贵优雅,可莫名隐约却又透着一股子不可言说的凛然气场,一下子笼住了场面。
“我们木二爷想见见故人,谢公子何必拦着呢?”